蓮花廣場,這座廣場中央因為有一朵盛開的金色蓮花雕塑而聞名,它是這座城市的標致,是它的象征。
這裏雖然叫廣場,可是它的總麵積可能還沒有一個賭場大,因為在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裏,建一座巨大的廣場就等於是一種奢侈的浪費。
我在廣場東邊一個靠近馬路的小階梯底下找到了我要找的人。
隻見他衣衫襤褸的坐在一部板車上麵,特意露在外麵的一雙斷腿像一件展覽品一樣懸掛起來給路人參觀,板車前麵是一個大碗,是他賴以生存的家什,除了這件家什之外,他還有一個口風琴,用掛在脖子上的鋼鐵琴架將其固定在嘴巴前邊。
他吹的曲很難聽,混亂的旋律更像是雜亂無章的噪音,我在他旁邊站了半天愣是沒有聽出來他到底在吹什麼,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掙錢,偶爾幾個路過的人會把5元10元的硬幣丟到他麵前的那個碗裏去。
“大叔,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徐三腳?”
我走到他麵前問他,他停下口琴看著我。
“是我,怎麼了?”
“那請問你認識東市場的貴利王老頭子嗎?”
“王老頭我認識,幹嘛?”
“是這樣的,我是來收你欠他的利息。”
“你是誰?”
“我是...我是他的徒弟。”
“王老頭什麼時候收徒弟了?我怎麼不知道。”
“剛收不久的。”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我沒空,你走開別來妨礙我。”
他說完不理我了,繼續吹他的口琴。
我有點急了,不過想想也是,老頭子又沒給我任何信物,我身上也沒什麼東西能夠證明我和他的關係,這一點讓我有點為難。
“大叔,你把錢給我吧,我還要回去交差的。”
他沒有理我。
我知道自己又碰上硬茬了,上次遇到的那個悍女,我被她整了兩天,最後還是沒能把她拿下。
要是這次再收不到錢,那這段時間我的努力就白費了,老頭子自然就有理由直接把我踹掉。
我看到徐三腳麵前的碗裏有一堆紙幣和硬幣,全部堆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於是我威脅他。
“大叔,你要是不還錢的話,我把你碗裏的錢拿走了?”
他停下口琴瞪著我。
“哼,你敢拿走我就敢喊搶劫,你有本事跑得掉那你盡管拿走吧。”
“大叔,那你想怎麼樣?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收到錢的。”
“要不然這樣吧,你去那邊等著,等晚上我討夠錢了我就給你。不過,現在是中午我有點餓了,你先去給我買個飯吧。”
我心裏頓時把他草了七八遍,可嘴上卻說。
“那你別騙我?晚上一定要給我。”
“一定一定,我徐老三一向說話算話。”
我隻能站起來去給他買飯,才走出幾步,他竟然在我背後吆喝。
“喂小子,天氣熱再給我來個西瓜,對了我還要喝可樂,別忘了。”
我又把他草了十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