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我和安雅碰了一下高腳酒杯,剛才點菜時的尷尬也一掃而空,要不是安雅最後幫我解了圍,我自己都不知道剛才如何下台才好,我很詫異她竟然能夠說出一口流利的英文,於是她告訴我平常在學校上課的時候全部都是用英文交流的。
她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此時的年齡階段正是別人在讀高中的年紀,來到這座城市打拚了快半年,搞得我都快忘記學校裏頭是什麼樣子的了。我突然就很懷念以前下了課在教師裏打掃衛生的日子,雖然那會經常被人欺負,經常被人罵,可最少日子過得無憂無慮的,一天到晚神經大條啥也不用操心。可看看現在,危機四伏,說不定哪天我他嗎倒黴就直接一命嗚呼了。
安雅又問我為什麼年紀輕輕的就出來打拚,我一時語塞,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這些事,我總不能告訴她我在大陸砍了人然後逃跑到這裏來的吧,好在她見我有難言之隱便不再多問了。
接下來,我很享受和她呆在一起的時光,我們有說有笑的,而且最主要的是我特別喜歡看她笑,那一顰一笑之間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後來我們不知聊了什麼,漸漸扯到昨天晚上我醉酒大鬧年會會場的事上麵了,她竟然能夠把那一幕幕全部細細的講給我聽,一邊講還一邊笑話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不過隻要她高興,那我覺得昨天晚上出的醜就值得了。
“不過,你很了不起。”我正被她笑話得低下腦袋不敢正眼瞧她的時候,她竟然認認真真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有點驚喜,抬起頭來就看見她很認真的看著我。
“我爸爸說了,你以後肯定是能做大事的人。”
“是因為我有一位好老師的指點嗎?”
她搖頭。
“我爸爸說,從來沒有人敢在這種年會上這麼鬧,你是第一個,而最重要的是你鬧得很成功,他還說你已經成功的把自己推銷出去了呢。”
我聽了有點奇怪。
“你爸爸怎麼知道我在推銷自己?”
“拜托,昨天晚上參加年會的人哪一個不是這座城市裏的精英?你心裏在打什麼主意他們難道會不知道嗎?我爸爸說你搖搖晃晃走上去的時候他就猜到你要幹嘛了,隻不過在場的人都選擇接受了你這才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我靦腆一笑,心想昨晚那也是我一時急的,老師給了我任務,我眼瞅著年會就要結束,自己卻像隻螞蟻一樣別人連看都不看一眼,心裏一著急才亂來的。
“或許他們是覺得那年會實在是太悶了,我橫插一腳讓他們感到有趣吧。”我說
“所以啊,我爸爸說這就是一個人的本事,他還讓我多跟你學呢。”她說
“所以你今天才約我的?”我問
“那倒不是,約你是另外的原因。”她回答著,卻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
我瞬間就看呆了,感覺眼前她紅著臉的樣子好美,好漂亮。
隻見她臉紅了一會又抬起頭來認認真真的問我。
“那以後我們還能見麵嗎?”
“當然可以,隨時都可以,天天見都可以!”我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脫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