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一行人灰溜溜的從官道街裏逃出來,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實力的懸殊差距了,趙章立說的對,我不可能是那頭母老虎的對手,今天是我運氣稍好得以蒙混過關,下次估計就沒那麼容易了。
我把宋佳、七喜還有幾個受了傷的女孩送到就近的診所裏醫治,因為她們不可能去醫院,隻能在老城區裏一家中醫診所裏治傷。
好在宋佳隻是一點皮外傷和扭傷,醫生說上點藥休息兩天就好,可七喜就有點嚴重了,這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醫生給她上藥的時候她疼的死去活來,嚎啕大哭得那叫一個淒慘。
我低著頭,那淒厲的哭聲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雖然七喜不是我的人,可她和宋佳的關係很好,她受了重傷我總不能無動於衷。
趙章立原本一直坐在我身邊抽悶煙,見我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問我。
“東勳,你真的要去給洪湘媛當小弟?”
我雙手交叉頂在額頭上,搖了搖頭。
“立哥你放心吧,我不會去的,我要是跟她同流合汙,那我的一幫弟兄就該看不起我了,你也會看不起我的。”
趙章立歎了一口氣。
“那你準備怎麼辦?母老虎已經放話了,以她的實力,你接下來的日子真的會過得很慘。”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說。
就在這時,我懷裏的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聽是海龍打來的,剛才去官道街救宋佳的時候我讓海龍留在公司裏了。
可是海龍一上來竟然火急火燎的連說了好幾句‘不好了’,他的口氣跟剛才我在賭場裏阿寧打電話給我時的口氣一模一樣,我一聽心髒就猛跳了一下,接著渾身冒冷汗。
“老大,公司被人給砸了,你快回來吧。”海龍最後隻冒出了這句話來。
掛了電話,我安排好宋佳她們幾個以後就和趙章立火急火燎的趕回公司,可是一邁進門我就傻眼了。
隻見原本裝修一新的辦公室幾乎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嶄新的辦公桌、椅子、沙發和各種電器、文件櫃什麼全都已經被砸了個稀巴爛了,而且看那樣子是被人用大鐵錘子砸的,就連我特意弄的一口大魚缸上麵也被戳了一個大洞,水流了一地,幾條剛剛養的金魚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已經死了。
海龍和兩個兄弟正蹲在地上收拾散落的文件,看見我和趙章立走進來了,他連忙站起來哭喪著臉說。
“老大,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十幾個人就衝進來了,其中一個還拿著雙管獵槍,那些人也不打我們,而是讓我們蹲在牆角,那個拿槍的看住我們,其他人則抄著大鐵錘,也不吭聲就是一通亂砸,臨走的時候還把一些文件什麼的集中起來,澆了墨水。”
海龍一邊說一邊指著地上一大堆已經被倒了黑色墨水的文件,那些基本上都是公司得一些借貸合同或者借條之類的重要文件,雖然這些文件被銷毀錢還是能照樣收回來,不過卻麻煩了一倍。
我看著那一堆烏漆墨黑的文件,心裏感覺一陣壓抑,再也忍不住了,‘嘭’的一拳砸在旁邊的一張辦公桌上,我知道這事很明顯就是母老虎幹的,她這次想必打算要摧毀我的一切,以達到逼我就範的目的,隻是沒想到她的動作竟然那麼快,我才剛剛離開官道街她就衝了我的老巢。
“東勳,看到了吧,洪湘媛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之前還打算把我們的酒吧開在官道街,你信不信咱們開張不到兩個小時她就能給你掃了。”趙章立走過來搭著我的肩膀說。
我無奈的笑了一聲,現在已經不是酒吧的問題了,這會估計連我的‘高峰’也開不下去了。想到這點我就一陣犯愁,難道我會被母老虎逼到沒辦法最終要躲出老城區,可是以她的本事,隻要我還在這座城市,她就有辦法治我,不管我躲到哪個角落裏去。
而就在我愁眉苦臉想事情的時候,讓我心驚膽戰的手機又響起來了,這次是熊貓打來的,我一接起電話他也是說‘不好了’,我幾乎對這種語氣已經免疫,平靜的問他怎麼了。
“大哥,母老虎剛才放出風來,誰要是以後還敢跟著你,她就要弄死誰。”
我聽完連連苦笑,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把電話掛了。
“看來洪湘媛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收服你了,怎麼辦?要不你還是從了她吧。”趙章立聽說以後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