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以後,聯義會的會堂從東市場遷到了老城區。
與此同時,我的‘高峰信貸’也在原來的地方開始重新裝修,然後選了一天黃道吉日重新開張了。也就在這一天,之前跟著我吃飯的那十幾個弟兄也一個不差的全部參加了聯義會的入會儀式,他們焚香拜關帝,然後宣誓死心塌地的跟著我,而我則要對他們的前途負責。
趙章立則開足了馬力忙著辦酒吧的事,因為我告訴他,隻有先把酒吧開了,我才會幫他把東碼頭搶回來,那塊地方是他日思夜想的事,於是他一刻也不願意怠慢。
與此同時我也清楚一件事,自從那天我踏進老城區開始,母老虎就已經收到消息並盯上我了,我不指望她會讓我安安穩穩在老城區裏混下去,我隻希望她能先讓我喘一口氣,給我緩幾天的時間。
不過事與願違,母老虎能霸著老城區這一塊油地並不是隻會嚇唬人的,‘高峰信貸’開張不到兩個小時,修羅英就帶著十幾個人逼上門了。看著一屋子黃黃綠綠的頭發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就感覺一陣厭煩和惡心,因為這些混混真的是一點新意也沒有,以為自己染個頭發,身上穿幾個銀環,肩頭再扛一根鐵棍就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不過好在此次修羅英上門並不是來鬧事的,她隻是帶來了母老虎的話,約我晚上九點到官道街的旭日酒吧裏見麵,不用猜我也知道她想幹什麼。
下午的時候,我心裏堵得慌,於是坐在辦公室裏喝悶酒,心情不好是因為接下來的活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幹得好,這次不比以往,我想從別人的手裏奪江山,可是別人的江山已經根深蒂固,無堅不摧了。
半瓶酒下肚我突然想起上學的時候曆史課上教的一句話,是唐朝的一個什麼皇帝說的,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很奉信這句話,可就是不知道它說的對不對,也許隻有等我試過了才知道。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海龍卻來了,他還沒有開口說話,我就招招手讓他搬個椅子坐到我旁邊,接著我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海龍有點不明就裏,不過還是喝了一口,我看著他,然後問他。
“海龍,你今年多大了?”
他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回答了。
“老大,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我應該快十八了吧。”
“哦?那咱們兩個人的年紀差不多嘛。”我說
“哪裏哪裏,老大一個人要扛起一個幫會,你肯定比我大。”
我笑了笑,搖頭說。
“海龍,咱們兩個人不用謙虛,我知道你很聰明,所以現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聯義會此時讓你掌舵,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他聽完以後就愣了,緊接著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哪有這本事,要是我掌舵,我就直接把弟兄們解散讓他們各回各家得了。”海龍說完立刻就意識到好像說的話不對,頓時就急了,一邊擺手一邊解釋。“老大,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現在榮升那麼厲害,我鬥不過他們,那就隻能認輸了唄。”
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並沒有怪他而是接著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