町瀾怎麼會不知道歡顏所指的就是床頭的信件?
這也是人之常情,怎麼說這些也是她的軟肋!三下五除二的將那疊信件收拾了起來,厚厚的一疊信拿在手裏頗有分量。
即將轉頭交還給歡顏的時候,她也有過猶豫,這可能是自己唯一最後的發麻了!
“你是不願意給我麼?”這些可是自己與大夏國太子私通的把柄可都是在她的手裏!歡顏有些急切,原先站在窗邊的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床邊,催促著町瀾將手裏的信件還給自己。
“隻是……”町瀾當然知道這一疊信件的重要意義,交換給她之後自己再也沒有把柄控製歡顏了!
轉過頭,看著身後急切的心情都已經寫在臉上的歡顏,支支吾吾的提出了一個條件當做交換,“其實……歡顏你知道麼?皇上對你還是念念不忘的,你願意與他見麵麼?”
手裏的信件,她已經看的七七八八了,當然知道歡顏與大夏太子的不齒關係,隻是她不知道原本如此親密的二人為什麼會分開!
歡顏臉上的焦急化為了難堪,伸過去想要接過信件的手捶了下來,在她的床邊坐下,長歎了一口氣,愣了片刻之後,說道,“我是不是很可笑?當初離開李淵投靠皇上是為了有依靠,可是群臣反對之後,皇上也動搖了……這時候大夏國的太子出使中原,對我一見鍾情,時不時的會給我寫信,我……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清不清白町瀾怎麼會知道呢,垂眼看了手裏的那一疊信件一眼,心想這隻是一疊信件而已,也再無其他,看完之後通篇都沒有什麼指向性,如果不是在歡顏房間裏找出來,都無法知道這是睡的!
如果就這些信件,如果日後想當證據也實在有些牽強。
倒不如賣歡顏一個人情,就這樣還給她好了!
遞給了歡顏,擠出了笑容:“還給你,李澈的事情我還希望你考慮考慮,畢竟是人家糾纏著你,就算有人追究起來你隻要說明狀況,也不會有大礙吧!”
“怎麼會沒有大礙?”這話還沒有說完,歡顏的眼淚就簌簌的落下,“當初我父親難道沒有辯解麼?最後不是還落下一個滿門抄斬?”
聽見這一問,町瀾頓時語塞,將手裏的信塞到了歡顏的手裏,說道:“事情你決定吧!不過我覺得,殺與不殺都是李澈的一念之間,這事還得看李澈的態度!”
厚厚的一疊信拿到了手裏,歡顏的心才算踏實了!
衝著町瀾點了點頭之後快步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之後依舊舍不得放下手中的信件,找出了一個銅盆,放了一把火將自己的心腹大患全部丟入了火盆。
火光印在歡顏的臉上,此時她的臉上複現出了笑容,一種叫做釋然的笑容。
現在能證明當初她與大夏國太子之間有過密來往信件已經被燒毀了,現在隻差……
那些看過信件的人!
隻有萬無一失了,她才能回到李澈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