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個讓南羽訝異的發現,就是袁忠的手上,也有個兩排三橫的紋身,不過顏色卻是大紅色,較下午那四人要深上不少。
“哼,小子,算你還有點眼力勁兒。”袁忠嗤笑道。
南羽咬牙,傳言這下金剪手,練習時每天需要截一木手樁,當能斷二寸圓雜木者,才大功告成,而由此斷鐵彎銅,殊非難事。普通人挨上這一剪,被截斷手臂也不是不可能。
“鐵線拳,雕蟲小技而已。”不甘落入下風,南羽抖身立勢道。
“好大的口氣,我今天就看看你的形意拳有幾分火候。”隨著話音,袁忠注力於兩手大拇指及手腕下,隨即變四指撐天掌,前躍一步,推向南羽,定金橋。
聽袁忠數出自己的拳路,南羽也不意外,畢竟以他的歲數,加上這份身手,估計已經和各路高手交過手。
南羽不想在退,並步收拳,左手壓在右臂上,雙臂圈向袁忠推來的兩掌,烏龍攪柱。
臂掌相碰,一觸即散,袁忠及時變招,上身一坐,成插腰坐馬勢。同時飛肘拋,掌心向上,拍向南羽南羽兩肩,虎嘯龍吟。這是招短打手法,坐勢練馬,以拋練頂力,坐馬拋一穩,擊人之力倍增。
南羽雙眼半眯,雙手合掌,向上分舉,外翻,青龍出水,蕩開了袁忠拍來的兩掌。
“這是什麼拳法?”袁忠退步後,愣了下問道。
“嘿嘿,亂拳打死老師父。”南羽輕笑道,故意換了種拳法,讓袁忠猜去。其實並不是他想換拳路,而是袁忠招式沉穩,讓他無機可乘,隻能變個方子,擾亂他的心。
“裝神弄鬼。”袁忠可不是那麼好糊弄,輕易看穿南羽的用意,哼道。接著一聲長嘯,兩拳隨聲一劈拉開,左右與肩平,身略傾斜,馬成子午,開弓射雕,錘向南羽胸膛。
這招由金剪手變化而來,金剪手是截,這招是劈掛,合而為鐵線拳中有名的截掛勢。凡金剪手之用,無非一般一掛,或由截變掛,或由掛變截,皆是硬橋硬打,十分有力。有人說,單練此散手招式,便足以防身。
南羽自然識得這招厲害,避讓後揮拳猛攻。
袁忠也不甘示弱,護身還擊,場中一時間你來我往,拳打腳踢。
袁忠拳路紮實,步伐穩健。南羽雖然招式多變,拳路靈活,可他此刻有些頭疼,因為袁忠實在老道,讓他無跡可尋。雙方交手二十餘招,拆解下,他竟沒占到絲毫便宜,反而守多攻少。
這倒不是說南羽不敵袁忠,而是有句話說,拳法貴精不貴多,袁忠三十年如一日,苦練鐵線拳,他已經把每一招每一式都爛熟於心,盡得其精要。而南羽吃了點年少的虧,雖然也有句話說拳怕少壯,奈何袁忠也正值壯年。
有人說,拳法相當拚技法,技法相當比體力,六十多招下來後,饒是南羽和袁忠體力驚人,也打的有些氣喘,畢竟都是全力而為。對戰中也各有中招,隻不過兩人都靠著過人的抗打擊力和卸力等,避開了要害,沒有受什麼重傷。
隨著拳掌角力,兩人不約而同的怒吼一聲,將對方推的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