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山洪也把那個小麵鋪轉掉了,當初投資的幾萬塊,都賺了回來,算是小賺了一筆。不過那家夥轉手就把全部家當投在了南羽的公司,不管南羽願不願意,他就是要賭一把。
見這家夥堅定,南羽也沒有在勸,算是同意了讓他跟在身邊。
幾人分工明確,王誌賢負責公司的日常運營,姚雪梅負責後勤,還和於山洪負責接洽一類的事務,畢竟這小子口才不錯,和姚雪梅一樣,認識的人也不少,而南羽就主要負責出勤。至於那整天除了釣魚,就是喝茶曬太陽的老瞎子,南羽已經把他忘了。
這天夜裏,眾人睡下後,南羽提著酒壺,獨自在龍門關的懸崖前站了一夜。看著腳下滔滔河水奔流不息,望著天上的明月陰晴圓缺。
任憑冷風在耳邊吹過,刮的人肌膚生疼,他卻仿佛不知寒冷般,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從月上中天,到慢慢西垂。
隨著東方亮起一絲曙光,月亮的光輝漸漸被掩蓋。
出神的南羽突然感覺肩上有人披了件衣服,回頭,看到姚雪梅不知何時走到身後。拉了拉肩上的衣服,給了個感激的眼神。
“不冷嗎?”姚雪梅心疼的幽怨道。
南羽淡淡的笑了下,喝了口酒,搖了搖頭。
順著南羽的視線,望著天邊隻剩下一抹月牙的紅色月亮,姚雪梅擔憂似的說道“曾聽人說,血月是不吉利的象征,預示著有災難。”
按了姚雪梅一眼,南羽點頭道“聽某個老道士提起過,在道家,有血月見,妖魔現的說法。曆史雜記曾有記載,血月現,國之將衰,氣盡,如墮獄!伴隨的是禍亂,荒,戰,冤,邪。”說著他將手中的酒遞了過去。
姚雪梅接過喝了口,有些害怕道“那這?”
南羽笑了下,搖頭道“這就不用去擔心了,先不說真實性無從考證,隻在書中有記載。那老道士也說,在此段時間內,即便是國學院裏邊養的一些易經解研高手,他們的卦象都會算不準!”
“從易經八卦中說,天象是直接關係到觀察氣運,脈象正確性的一個指示,血月,確是大凶之兆!”破廟前,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道。
南羽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那老瞎子在說話。
“大師,那你還讓我們選在今天開業。”姚雪梅不解的問道。
“置之死地而後生,陷之亡地而後存,有句話叫絕處逢生,亂中取勝!”老瞎子笑了笑,再度高深莫測的說著胡話。
“你是說,我仇家太多,前麵是條死路嗎?”南羽突然開口道。
“我不是說絕處逢生,亂中取勝嗎?”老瞎子笑說。
南羽回頭看了老瞎子一眼,真有點後悔把這老頭請回來了。
“別看我,沒聽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行佛亂其所為嗎?”老瞎子抱著茶碗兒喝了口,笑道。
“是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南羽糾正道。
“哈哈,都一樣,都一樣!”老瞎子打著哈哈道。
懶得理這裝瘋賣傻的老頭,南羽從姚雪梅手中接過酒壺,喝了口。
雖然不是很明白兩人在說些什麼,但姚雪梅還是相信老瞎子的,畢竟不管怎樣,他替自己解簽時,說的就挺準。想到那句水滴石穿,心想事成的話,看了眼身邊屹立在懸崖邊,像是塊磐石般動也不動的男子,臉不由紅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