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懸念的一場卑劣的栽贓,蘇言盯著地上了無聲息的刺客,唇邊浮現出一絲冷笑。
她側過頭,低聲說道:“皇上,蘇言遇刺重傷,譚老禦醫亦束手無策……”
君於遠目光一閃,當下便明白蘇言的用意。
放下魚餌,請君入甕。
他笑了笑:“李唐,命禦林軍包圍瓊華殿,任何人不得出入。”
蘇言瞥了他一眼,兩人默契地相視而笑。
謝府的書房內,謝昊拍案而起,怒喝道:“誰讓你自作主張?”
謝誌皺著眉,一臉憋屈:“堂哥,那蘇言明顯胳膊往皇帝那邊拐,總礙著我們的事。從此以往,我們又如何能成事?”
說罷,他嘟嚷著補充道:“反正所有人都知曉蘇家兩姊妹都是我們送進宮裏去的,絕不會懷疑是謝府動的手。”
“胡鬧!”謝昊冷冷地盯著他,問道:“告訴我,是誰的主意?”
謝誌挺直胸膛,篤定道:“堂哥,這都是我一手包辦的,莫不是你真的看上蘇家大小姐的美色,所以才一再偏頗……”
謝昊冷哼一聲,自家堂弟是怎麼一個人,他心知肚明。如此周全的計劃,若是刺殺成功,加之蘇賢亦受了傷,謝府確實能撇清關係。
如今刺客失了手,臨死前的隻字片語,足夠將所有的罪責推到蘇言身上。看似相當高明的嫁禍,在謝昊眼中,不過是一出小小的把戲,無趣至極!
別說他不信,怕是君於遠亦看出了端倪,正打算撒下大網等著他們。
隻是蘇言如今身子弱,又未曾習武。聽聞此番救兵來得晚,受了重傷……思及此,謝昊不免擔憂,卻又不能冒昧入宮探望。
他轉過頭,目光重新落在謝誌身上:“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文城知府正好缺了一個師爺,你在謝府已久,也該出去做事了。”
謝誌一聽,焉了。
文城在明國偏遠之地,如今謝昊說是打通了關節,讓他有了一官半職,實乃光宗耀祖之事。事實上,根本就是等同於流放。
謝誌忿忿然,不甘道:“堂哥,我這都是為了你著想。不聽話的棋子,最後隻會反咬你一口,到時便是得不償失了。”
謝昊冷哼道:“不勞堂弟費心。”
他看向謝誌,冷聲又道:“我的人,你也敢動?”
眼底無盡的冷意,令謝誌不寒而栗。若非他是謝昊為數不多的親人之一,這條性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他吞了吞唾沫,終究是屈服於謝昊的怒氣下,支吾著坦言:“蘇家曾派人求助於我,一派花言巧語,我也是一時糊塗這才擅自出手……”
“蘇家什麼人?”謝昊眯起眼,起了幾分興味。
謝誌乖順地答道:“蘇和的夫人,蘇家主母秦顏。”
完了,他又急忙補充道:“我沒有直接找謝府的部下,而是讓管家暗地裏安排了別的死士。”
謝昊滿意地頷首,管家的能力他還是相當信任的,此事怕是不會陷謝家於不義之地,當下轉身就走:“今晚收拾細軟,明天堂弟就出發去文城。”
聞言,謝誌整個愣在當場。
不管是否坦白,顯然這位堂哥不會輕易原諒他了……
秦顏是什麼人,不到半日,底下的人便將她的生平經曆的記錄呈了上來。
謝昊大略翻看,這蘇家與秦家時代交好,原先蘇和該娶的是秦家嫡女。卻在成親前一個月,這嫡女被發現與府中長工私通,又恰好蘇家長輩登門,抓 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