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兵臨城下公元747年,正是炫世唐朝逐漸走向腐朽沒落之際,大唐西南各國之間戰亂不斷。漢高祖劉邦曾詩曰: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有唐代的李善曾解釋:“風起雲飛,以喻群雄競逐,而天下亂也!
群雄競逐,誰會是真正的贏家?
這一年春季的一個晌午。大唐西南的少數民族:索王國的宮城外渾沒有一片春光的景象,雖說是積雪初融,渾無半點暖意。索王宮東城外數十丈處的秀水客棧內,大唐名捕飛無厭一身灰色輕便裝依窗飲茶。他一雙深邃的眼睛望向窗外,細瞧著索宮城外的人馬。飛無厭領命自大唐而出,一路追蹤‘絕色妖姬’蝶血案已有兩月有餘;可這‘絕色妖姬’行蹤飄忽不定,飛無厭俊眉不展之際,索性從客棧裏出來在大街上走走,查找些蛛絲馬跡。突然間索宮城外傳來一聲劃破天際的急喝:“閃開!”人們驚呼著向四處慌忙躲閃。飛無厭聞聲望向人群,驚見一藍衣老者從東城奪步而出,飛身躍上宮外等候的銀色‘千裏駒’,縱馬向東南方狂奔而去。。。。。。
飛無厭俊眉微皺,自言自語地道:“看那老者不過是一介村夫,身手如此不凡,不知是何方高人?奪命而出又為何事?難道這索王宮要出大事?!”好奇心頓起的他,道:“追!定要瞧瞧那老者是何等人物?!”
飛無厭一路輕功疾走,卻被那老者的銀色‘千裏駒’遠遠地甩在後麵。這‘千裏雪’日行千裏而不倦,但見它一口氣狂奔出二三裏外。飛無厭眼見追趕不上,豈可怠慢?急用‘千裏耳’的功力凝神細聽:前方‘千裏雪’極有韻律的馬蹄聲‘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隱隱就在東南方。飛無厭一路尾隨在後。。。。。。
二個時辰後,飛無厭悄悄尾隨著那老者進入紫羅閣山下南邊十裏地的一片紫樹林裏。他隱在一顆老樹身後,好奇地探頭望去:隻見這片幽深得發紫的紫樹林裏,一隻隻紫色螢火蟲上上下下翻舞著,將這片紫樹林點綴得如閃亮的銀河。一盤根紫樹下,端坐著一仙風道骨之老者。他一身白衣勝雪,銀發過肩,濃黑的眉毛下一雙眼睛目光炯人。
藍衣老者勒住馬,翻身下馬,拱手施禮道:“靈陽君見過‘光明七使’之首,讓‘軒日清月’久等!”
‘軒日清月’忙起身回禮,笑道:“靈陽君置身生死之外,隻身前往索王國說服索王。老夫隻是在這裏熬等,哪有辛苦之說!靈陽君此行,可有什麼好消息?!”
靈陽君回想起索王宮朝見之事,不禁眉間一凜。他搖搖頭,輕歎了一口氣。
‘軒日清月’見靈陽君眉頭緊鎖,心中便知十之八九,沉重地道:“索王國風雲突變就在近日,願上天保佑芙敏王後!”
飛無厭側身聽得他二人談話,心中奇道:“索王國風雲突變?芙敏王後?”索王宮議政殿內。靈陽君冒死諫言,誠摯地向索王諫言道:“貴族王親專擅威權,煽引黨類,竊權而行不規,任之而失宜。如若不廢,必致國事漸衰,當立決,以明鑒天下!”
議政殿的高座上端坐著年輕英俊的索王。聽靈陽君一言,他古銅色的麵上透露出賞識之色。他心中暗道:“朕早已知曉朝中貴族弄權欺君,暗中結黨並勾結佛教勢力。現佛廟侵占良田千畝,貴族資助的僧侶眾多,既不向朝廷賦稅,更可被貴族征為兵用。不僅危害朝廷,更令朝中****勢力極度不滿,暗中利益衝突一觸即發!朕心中擔心得緊,無奈朝中望族勢力昌盛,朕苦於無可奈何。”
莫名的無力感向索王鋪天蓋地的襲來,令他的心情沉重而無力。
“不如索王唱一出空城計!”一個念頭傳到索王麵前,索王古銅色的臉上一驚。
屏風後來看熱鬧的芙敏王後秀眉一皺,轉身離去。
靈陽君的激揚陳詞遭到朝中眾臣藐視,殿上群臣鄙視地看著這鄉野村夫,低聲議論。。。。。。
索王見此,臉上微露出難色,勉強裝出惱怒地道:“王公貴族乃本王之親,豈能有二心?”
議政殿上,索王俊眉微皺、右手微微握拳,心中忍怒。朝中瑞王,索王的叔父瑞羯,不滿地陰聲叫道:“陛下,別中了他的奸計!”陰險的瑞王陰陰的聲音裏暗藏殺氣,猶如銳利的刀片駕於人的脖子上。
靈陽君遁聲望去:瑞王瑞羯瘦小的身子掩在暗紅色錦緞長袍下,他麵上掛著高深莫測的冷笑,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四處示意身邊的群臣。瑞羯身旁是身形高大、城府極深的伊老將軍。他禿頭下一張長臉,一雙鷹眼顯得心狠手辣,讓人一見如入萬丈寒冰。隻見這伊老將軍嘴角一彎,冷酷地喝道:“陛下,此人一介草夫,煽動內亂幹擾朝政!理當問斬!”
“殺!殺!殺!!!”伊老將軍話音剛落,朝野當中叫殺聲一片!
心懷不忍的索王抬手製止,慌忙地道:“一介草民,饒你不死!趕出議政殿!”出!出!出!!!議政殿內噓聲一片,群臣拂袖攆他而出。
大殿內陰險的瑞羯在暗中拉了一下伊老將軍,朝他遞了個眼色。
紫羅閣山下的紫樹林裏。靈陽君眉頭緊鎖地站在樹下,任風吹亂他一頭白發,痛心地道:“索王人心寬厚,不夠強悍,對朝野當中重臣的控製不足,難免會讓那些權臣動了壞心思!這些重臣的勢力與日俱增,也越來越大膽!索王對朝野的控製也就越來越艱難!”
‘軒日清月’聽著樹林裏呼呼的風聲,安慰他道:“當今芙敏王後不僅美豔絕倫,且心思慎密,聰慧異常。但願芙敏王後警醒,逃過一劫。隻要留得性命,自可重振王權!”
靈陽君仰天長嘯一聲,一龐大的黑色巨雕應聲而落飛到他身旁。靈陽君摸摸它黑得發亮的翅膀,說道:“我靈陽君此行已經盡力,萬一芙敏王後有難......”想著索王氣惱的神情,靈陽君心如刀絞,他輕拍著黑雕的翅膀,那雕點點頭。
兩位長須老者相顧啞然。隔了半晌,‘軒日清月’憂慮地說道:“烏蠻國和索王國息息相惜,形勢緊迫!我心中掛念烏蠻之都大安的安危,先行告辭。靈陽君請小心權臣報複,不如先躲躲風聲!”靈陽君點點頭,道:“請‘軒日清月’放心,我靈陽君自有對策!”‘軒日清月’起身告辭往大安而去。。。。。。
索王宮中庭北院,王後的景賢殿內。國色天香的芙敏王後一身繡金白衣端坐在紫紅色的高座上,她端莊如梅裏雪山,美豔絕塵如深山裏的湖泊。此刻,她秋波微轉,看著殿內憂愁的索王。曾經英氣勃發的索王一改往日的俊朗,憔悴地在景賢殿內深思著踱步。此刻他的心如巨浪般洶湧澎湃,他深知索王國表麵上風平浪靜,暗處的漩渦猶如洪流,隨時吞沒索王國。
芙敏王後看著憔悴的索王,既心酸又心痛。她輕移蓮步走向索王,一身皎白繡金長裙及地,腰上黃色錦帶微束猶如帶彩祥雲,將她的麵容映得更加美豔無比、華麗雍容。她深情地看著索王,拉住他的手柔聲道:“索王,無論發生什麼,臣妾絕不丟下夫君一個人。”
索王深情地凝視著眼前的絕代佳人:她麵含春水、臉如凝脂,一雙清澈的雙眸晶亮如星。他溫柔又憐惜地把她擁在懷裏,道:“朕曉得你會......”兩人緊緊相依。芙敏王後緊緊擁抱著索王,與往日不同,此刻她感到索王身上的微微的不安。
機敏聰慧的芙敏王後看出索王心中的憂思,柔聲道:“夫君,議政殿上朝臣可有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