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遲沐,還有一個禮拜就開學了,爺爺也說暫時來不了帝都……我們要提前收拾行李回學校嗎?”老宅的那個高爾夫球場上,尤朝汐握著球杆,試探的比劃著。
盛遲沐在一旁指點她:“後天就回學校。”
“你都安排好了?”尤朝汐抬起頭來望著他。
盛遲沐朝著她點點頭:“嗯。”
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之中。
在老宅待了這麼久,也該走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尤朝汐碎碎念了一句:“遲沐,你不覺得,那個呼延禦雖然沒怎麼出現在老宅裏,但是他那架勢,似乎就把老宅當成了自己的地盤。”
尤朝汐這話,其實就是意指巫謙。
他身上貼著呼延禦朋友的標簽,來到老宅後,一下子又像是老宅請來的客人,在老宅走動毫無拘束感,真是一個十分自來熟,又令人無比討厭的討厭蟲。
反正尤朝汐老討厭他了。
“還有,我發現玉夫人最近也不怎麼出現了,很少看到她的身影,偶爾看到,也隻是匆匆幾眼。”尤朝汐蹩著秀氣的眉毛,很多事情,她始終想不明白。
這個偌大的老宅裏,似乎除了她和盛遲沐,還有那個巫謙在走動外,剩下就是傭人和少數部分的保鏢。
不知道為什麼,就這天的形式來看,表麵上越是一片風平浪靜,尤朝汐就越覺得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
但願是她想多了。
盛遲沐的電話響起,他拿起電話,跟尤朝汐說了聲,去到一邊接電話。
尤朝汐沒有盛遲沐的指導,球肯定是進不了洞的,所以這會兒隻能多演練一下拿球杆的姿勢。
沒多一會兒,巫謙的身影出現在了高爾夫球場上。
他戴著遮陽帽,嘴角還是那標牌一樣的溫和笑容,手持一根球杆,他朝著尤朝汐這邊走過來。
“小扇小姐,打球呢?”巫謙笑問。
尤朝汐睨了他一眼,迅速收回目光:“明知故問!”
巫謙笑容絲毫無害,走過來幾步,但卻並未刻意太過靠近,與尤朝汐保持著一定的紳士距離,“小扇小姐,我來到老宅也住了好些日子,可我發現,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
“抱歉,我不是隻對你有意見,我是對你和你的朋友們都有意見。”尤朝汐沒好氣的回道。
“原來是這樣啊!”巫謙緩緩一笑。
尤朝汐又瞥了他一眼,那標牌般的笑容,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這男人哪裏是真的這麼無害,他分明就是一隻笑麵狐狸。
還有他那眼睛,真的不能多看。
巫謙朝著盛遲沐接電話那邊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他開啟了他的自主話題模式。
“小扇小姐,你知道催眠師嗎?”巫謙看似隨意的問。
尤朝汐握著球杆的手收攏了力度,心髒也猛地一緊,如巫謙所願,尤朝汐小臉布滿了詫異。
但那詫異也隻是一會兒,稍縱即逝。
尤朝汐盯著自己手中的球杆,哪怕臉上麵無表情,但是她內心裏幾乎要翻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