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好人……?”尤朝汐言語輕諷。
巫謙點點頭,表示尤朝汐剛才的話沒毛病。
尤朝汐把球杆放置在一邊,雙手環胸:“我隻是在想,如果你都算是好人,那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好人了嗎?”
巫謙:“……”真要這麼嘴毒嗎。
“小扇小姐,我真的是好人,我發誓。”巫謙還想為自己辯解一下。
都怪呼延禦那家夥,自己成了黑臉,還把他順手拖進黑臉勢力。
“發誓就別了,不過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來騷擾我,我可就喊人了。”尤朝汐方才還玩味的語氣,徒然又變得嚴肅了起來。
“喊人……我好像沒怎麼樣吧,甚至連跟你保持的距離,都是紳士距離。”巫謙徒然覺得心好累。
尤朝汐眯起眼睛:“你覺得我說話的可信度高一些,還是你說話的可信度高一些?”
巫謙:“……”是在下輸了。
拌嘴拌了半天,巫謙還是敗下陣來,甘願認輸。
轉身之際,巫謙一臉挫敗:呼延尤槡,你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本質還是沒變的。
那張嘴就跟喝了福爾馬林一樣。
永遠都那麼毒。
在巫謙走出幾步遠之後,他不甘心,還是說了句:“小扇小姐,如果你哪天突然對催眠術好奇了,記得來找我。”
“拉倒吧,我找你?想都別想……”尤朝汐抄起球杆,就朝著巫謙砸過去。
巫謙身形閃得快,躲過了尤朝汐砸過來的那根球杆。
正在接電話的盛遲沐,聽到這聲音,轉過頭來。
看到尤朝汐氣呼呼的叉著腰,他眉心蹙了蹙。
他把剩下要交代的事情,三言兩語簡潔交代後,很快掛了電話。
“怎麼回事?”他走過來,去撿起地上的那根球杆。
尤朝汐哼了哼,“我覺得那個男人就是個神經病。”
病的不輕。
盛遲沐看了一眼巫謙離開的方向,眼眸閃了閃,“以後盡量跟他保持距離,別讓他靠你太近。”
那個男人,一定不簡單。
每次看到那個巫謙的時候,他都會覺得有一種說不清,難以言喻的古怪。
尤朝汐嗯了一聲,也不想打球了,“我們回去吧。”
“好。”盛遲沐放下球杆,牽著她的手,帶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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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自從今天見過巫謙之後,尤朝汐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睡眠也不是很不安穩。
翻來覆去,時不時總是心跳加速,手心發燙。
沒多久,額頭也變得滾燙起來,看起來像極了在發燒。
一瞬間腦海裏不知道閃現了什麼情景,尤朝汐被驚醒翻身坐起。
“遲沐……”她呢喃著喊盛遲沐的名字。
往往在這種時候,她若是噩夢驚醒,盛遲沐一定會安撫她,把她擁在懷裏。
但是現在沒有。
偌大的房間裏,一片清冷孤寂。
除了她驚慌的喘息聲,便再沒有別的聲音。
“盛遲沐?”尤朝汐往身側看去。
身側,枕邊,空空如也。
沒有絲毫餘溫,是冰涼的。
尤朝汐未平靜下來的心跳,跳得愈發慌亂起來。
這麼晚了,盛遲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