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堆雜草堆疊成堆的床外,狹隘一眼可觀的木屋內。
中年人半推半拖著把小男孩艱難弄進小木屋內,小木屋內隻有一個小小的窗口。
中年人從一堆旮旯雜物內翻騰了起來,許久後,中年人才搜索出了幾條殘破不堪的布料來,找到布料時,中年人嬉皮一笑,把身體湊到小男孩邊,在小男孩旁手忙腳亂忙碌了起來。窗外柔和的月光稀疏灑落進木屋內,映照在小男孩那靜宜的麵容臉蛋上。
這一夜,平野裏原本一命嗚呼的不知名男孩,原本該在這塵世間,悄然耗盡生命的最後一縷活力,然後落進煉獄的無盡深淵內,永久沉睡過去。
當第二日的晨光普照大地,鳥兒歡快拍打翅膀,飛出鳥巢覓食抓蟲,花兒們開除燦爛的花瓣時,小男孩依舊倒睡在草堆裏。
周邊鳥語花香散發著的大好時光沒有能將男孩從沉睡中呼醒過來,酷瘦小黃狗趴在一旁假寐,偶爾狗耳朵抖動兩下,將蚊蠅趕走。
昨夜中年人整整忙碌了大半夜才將讓男孩恢複了一些生息,一大早就又出了門留下小黃狗在家裏。
若是小男孩難撐過這一關,簡陋條件救治下還是難過鬼門關,也隻算是聽天由命了,故而中年人一早就又如常出門遠走,開始了日常的活動。
幸好昨夜三更閻王老爺不要的靈魂,就算送上門的貨物也不曾破例收取,一腳擦過鬼門被拉了回來,在過了兩三日後的一個下午裏,小男孩終於睜開了他久久未睜開的雙眸,第一眼就看見一隻皮膚病態,似乎隻是皮包骨的小狗。
小男孩睜開眼眸時,小黃狗日夜相陪在左右,當小男孩醒來的一刻,小黃狗毫不吝嗇地獻上了醒來的第一舌吻。
似乎是第一次真正呼吸著這個世界的第一口空氣,帶有拙劣幹草穢氣一下子的沁入心脾,嗆的小男孩有些反應不過來。
好在小男孩緩緩適應了過來,才仔細注意起這個世界來。
幹枯草堆在身下,那隻先前一眼便過的小黃狗在旁興奮地喘息著,長長的舌頭明顯過長了些,跟狗臉一樣的長似的。
小男孩發現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他發不出聲音來了。
盡管是第二次的醒來,喉嚨幹裂的巨大傷痛仍然殘存在那裏,小男孩連一個正常的音節都無法發出來。
小男孩有些絕望,再次閉上了眼眸。
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為什麼我會躺在這個地方,旁邊還有隻這麼令人討厭的狗?
男孩自問著,四體不聽使喚,內髒卻穩穩當當的運行著,肚子還有那麼點餓。
別餓死了,那很悲催的。男孩如是想到。不想做惡鬼的屁孩兒。
那年少年手執伊人過湖畔,賞菊花采荷蓮。
相望生子勞碌過半生,隻為伊人消汗換真情。
那是個每個少年期盼的完美夢境。
不管是富有還是貧賤,少年都要用自己的所有力量來嗬護這份珍貴的寶貝。
不管是疾病還是意外,少年都想用自己的溫情還有溫軟細語來溫暖冰冷掉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