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男孩如常起早去砍柴,接著賣掉木柴,等攢夠了錢後,男孩心想,擁有了第一筆錢後該買些什麼?
對此,心底油然而起的一絲憧憬未來刺激著內心,不由加快了原本就有些疼痛的雙腳。
男孩能背的木柴最多幾根,尋找一支不大的小樹,男孩都是用最笨拙的方法,直接用石頭砸斷成幾塊的。
早起的蟲兒有鳥兒盯上,跑的更快的兔兒更有可能撞上擋路的樹,而死於非命。
男孩興高采烈地往村落方向走去。
原本心情不錯的男孩走到距離村落不遠的路旁時,眼前的悲慘景象讓男孩不由瞳孔大縮,麵容狠狠的震驚了一顫下。
不遠處的村落處,原本是應該熙熙攘攘生機勃勃的村落,此時卻是被燒成了平地。幾縷黑煙慢騰騰升上上空。
男孩一下子就扔掉了悲傷的木頭,步子一下子以到這個世界上最快的速度奔去。跑到村落前時。
到處都是殘垣斷木,到處是被燒焦了的黑牆雜瓦,男孩不敢相信,昨日還是有著上千人口的村落,就過了一天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難道昨日這裏經過了什麼樣的煉獄災難?才變成了這樣?”男孩不敢置信的猜測。
扒開每一處斷壁隙縫,男孩很努力的想要找到能生還下來的幸存者。
當檢查到一個有一絲生息時,男孩赫然發現是常在包子鋪的範式大叔。
男孩當即馱起範式在一個牆壁上,弄來一些清水,緩慢給範式大叔飲下。
幾小口甘醇清水劃過喉嚨經由肺部,範式終於恢複了一些意識,第一眼便看到了男孩。
醒過來的範式艱難地說道:“啊,我還活著。啞巴是你救了我嗎?”
男孩點了點頭。
範式欣慰笑了下,卻是帶有淡淡的苦味。
在範式的背後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大傷口,在昨夜裏就是這一刀直接判定了範式的死刑。
流血過多,早已經將範式的生命力榨取得差不多了,此時的範式隻是回光返照而已???
“昨夜村落遭到了馬賊的襲擊,死了很多人,大家都死了。”範式看著一眼便可見的村落悲慘狀況,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不知是怒氣攻心還是傷勢加重。
範式用帶有蒼白色的手指說道:“寶兒,地窖。”說完,範式用盡了最後一口氣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兩眼一翻,腿蹬下死了過去。
男孩推搡了範式幾下,確定已經是死去了。
一條生命就在自己眼前這樣死去,男孩帶點傷懷,生命本是脆弱的。
默然轉頭望向範式指的地方。
男孩費力將雜物搬開,在最底下發現了一個木板,拉起木板,才發現原來下麵是一個地窖。地窖裏正有幾個女子害怕的躲在裏麵。
其中有一名為寶兒的女孩,是包子鋪大媽的女兒寶兒。寶兒抬頭一看,不是殘忍嗜殺的馬賊,卻是賣過木柴的小哥哥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