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緊忙將她的衣服蓋上去,定了定神。此時的阿蠻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沒想到眼前這位身著男裝的卻是一位人族女孩。他在倉庫裏焦急不安的來回遊走。
去找蘭風幫忙?不行!萬一驚動了山羊老師,送去官府,少女的性命難保。將她偷運出去找家醫館?更加不行!先別說受傷的少女能不能經得起這番折騰,外麵的獸人軍隊還在不停的搜查,出去就是自投羅網。不能再拖了,少女現在傷勢嚴峻,越早療傷越好。
終於阿蠻做了一個決定,他跪在少女身前抱了一下拳說到:“我阿蠻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今日姑娘身受重傷,我不得已冒犯姑娘。暫時拋開男女之嫌,為姑娘療傷,希望姑娘能夠海涵。”
其實少女早已昏迷不醒,又哪能聽到阿蠻的話。他隻是自言自語安慰自己,又或是向窗外的明月證明自己的清白之心。
阿蠻再次解開少女的衣裳。他強定住自己的心神,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可越是這樣,越是手忙腳亂,顫抖的雙手總是不小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隻是那麼輕輕一碰,就能感覺到指尖所傳來的溫柔。那麼順滑,富有彈性。阿蠻氣血上湧,幾乎控製不住自己,堅定的意誌幾次左右動搖。
終於,阿蠻把少女的傷口塗好了百花蜜。他長舒了一口氣,為少女穿好衣衫,仿佛完成了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阿蠻出了一身的汗,卻有點意猶未盡。這是阿蠻第一次獨立的完成了一件“大事”,心裏滿滿的成就感。
果然如山羊老師說的那樣,百花蜜除了香甜可口,也是治病療傷的靈藥。少女的傷口止住了血,臉色也好了不少。此時的她在月光下就像一個睡美人一樣安詳,美麗。阿蠻不禁感歎道:“好美啊!”
“真的嗎?”阿蠻大吃一驚,剛才還昏迷不醒的少女,卻突然張口說話了。看著眼前的少女笑的像花一樣,在月光的沐浴下顯得更加美麗動人。可阿蠻此刻卻滿臉羞愧,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支支吾吾的說:“啊……你醒了……剛才……剛才……”
“剛才的事情,我全知道。沒想到你個一個好人。”
“你全知道?剛才我……你難道你沒有昏迷?那我那樣對你……”阿蠻吃驚的說。
“對啊,幸虧你還算老實。要不然……”說著亮了亮手中的短刀。
阿蠻暗自擦了一把冷汗,那把刀不知是什麼時間又被少女握在手裏。
“當時我確實因為體力不支昏倒了片刻。我醒來時便看著你傻傻的在那裏走來走去,本想殺了你。可聽你嘴裏念念有詞是想救我,就沒有動手,繼續假裝昏迷。後來你過來脫我的衣裳……”說到這裏少女臉蛋一紅,顯得特別嬌羞可愛。
可阿蠻根本沒心情欣賞她的美貌。他越聽越是吃驚,越聽越是憤怒。隻覺得眼前的美女是那麼心機,那麼可怕。自己那麼拚命的救她,她卻在算計著他。阿蠻有種被欺騙,被玩弄的感覺。
可少女根本沒有察覺到阿蠻的情緒變化,反而覺得眼前的傻小子被自己的聰敏才智所折服。繼續滔滔不絕的講著。
“你走吧。”阿蠻冷冷的說。正得意洋洋的少女突然一頓,說道:“為什麼,你救了我,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不需要知道,也不用謝我。”阿蠻的表情非常冷漠。
少女覺得特別委屈,下嘴唇不斷的顫抖著:“好吧,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還是要說聲謝謝。這世界充滿險惡,和欺騙,特別是我們人族,無時無刻的被世人欺負淩辱。如果不多長幾個心眼提防,是生存不下去的。”
說完她便站起身來,望著阿蠻說:“你是個好人,我叫舒燦,你呢?”
阿蠻隻是將頭扭到一旁,並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