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銘點了點頭說道:“那現在祖東來肯定是回去想新的對策去了。我們是不是也該有進一步的動作才是?”
李觀棋輕輕籲了一口氣,說道:“那是自然。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咱們隻有比祖東來準備的更為充分,才能在這場鬥爭中笑到最後。”
“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請皇上吩咐!”賀子銘感到有點兒熱血沸騰。
李觀棋抬起兩根手指,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說道:“要想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必須先知道祖東來下一步會做什麼,隻有這樣,咱們才可以有的放矢。”
賀子銘皺眉說道:“這可難了,我們在他那邊又沒有人,怎麼才能夠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幹嗎呢?”
李觀棋輕輕一笑,虛空點了點賀子銘的頭,說道:“這腦袋是用來做什麼的啊?雖然咱們不是祖東來肚子的蛔蟲,但是隻要肯動腦子去想,便可將他下一步要做的事情,猜個八九不離十!”
見賀子銘臉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李觀棋接著說道:“祖東來之所以有謀逆的心思,其實無非仗著兩點。”
“不知皇上所指的是哪兩點?”賀子銘很是虛心好學。
李觀棋鼻中一聲輕哼,冷笑著說道:“祖東來的第一個憑仗,便是朝中的大臣們大多都是唯他馬首是瞻;第二則是他的手中掌握著羽林衛和大內侍衛這兩隻皇城內的近衛兵馬。”
頓了一頓,李觀棋接著說道:“現在範劍已經落網,作為祖東來眼線的唐茂也已束手就擒,大內侍衛這邊,短時間之內祖東來是無法好好掌控的,所以如果朕所猜不錯的話,他下一步首先要做的便是設法將大內侍衛重新掌控在他手中!”
“這一點,他好像是做不到了。”賀子銘樂觀地笑著說道:“結合範劍和唐茂二人的供詞,大內侍衛中忠於祖東來的人員已經全部暴露,臣已經安排下屬一對一地進行嚴密盯防,隻需皇上一聲令下,便可一網打盡!”
李觀棋搖了搖頭,說道:“即便你將這些人全部都抓起來,也未必管用。祖東來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如果因為一個範劍倒下,他在大內侍衛中的勢力便全部暴露,那麼他還真不配作朕的對手。如果所料不差,祖東來在大內侍衛中肯定還安插著其他重要的角色,而這個人,可能是連範劍都不知道的。”
“那便如何是好?”賀子銘是真的有點兒急了。
李觀棋抬起右手,用力一握拳,說道:“跟他爭!借著範劍這件事,咱們可以趁機在大內侍衛中爭取更多的忠誠之士。一旦雙方撕破臉皮,這是最先能夠威脅到朕的力量,所以要盡一切可能增加咱們的影響力。”
“皇上放心!臣一直沒有放鬆這方麵的精力!”賀子銘自信滿滿地說道。
李觀棋點點頭,接著說道:“其次,祖東來應該還會加快在群臣之中串聯的速度。雖然大臣們平時多數都是站在他那一邊,但是這些人要麼是有求於他,要麼是畏懼他,真要讓他們跟著祖東來謀逆,沒有幾個會痛痛快快地答應下來。祖東來畢竟是個外姓之臣,沒有足夠的輿論支持,他想謀逆那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