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瑜和韓推官二人都在等待著李觀棋的回答,但是李觀棋卻不答反問道:“你又是何人?為什麼會在這裏?”
韓推官一挺胸膛,說道:“本官是應天府的推官,奉聖旨前來搜尋昨夜逃脫的欽犯。”
李觀棋嗬嗬一笑,說道:“那大人看學生和學生的未婚娘子誰是欽犯啊?”
韓推官這兩年以來,一直對上官瑾是念念不忘,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上官瑾本來就相貌出眾,風情萬種,很容易便會讓男人忘不了。此次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以權謀私的機會,能夠給上官瑾兄妹二人施施壓,說不定便能把上官瑾抬回家去,但現在居然憑空冒出來一個上官瑾的未婚夫,他怎麼能不急、不怒?
所以韓推官在稍一愣神之後,緊接著便又問道:“你是他的未婚夫?”
李觀棋摸了摸鼻子,撇了撇嘴說道:“她是我的未婚娘子,我自然是她的未婚夫了!”
“關姑娘?這可是真的?”韓推官又去問上官瑾。
上官瑾板著俏臉說道:“韓大人,這等終身大事,豈有拿來說笑的,還請大人自重。”
韓推官一想也是,確實沒人拿這個事來開玩笑,但是一想到這個國色天香的小姑娘要躺著別人的身下婉轉承歡,他的心裏便沒來由的一陣毛躁。轉過頭來,不死心的又衝上官瑜問道:“他確實是你的妹婿?”
上官瑜的心一直在繃著,生怕李觀棋的話語之中泄露自己的身份,見韓推官問自己,想都沒想,便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確是我的妹婿!不然二人如何可共處此室啊?”
聽著上官瑜的意思,倒像是他這妹婿和妹妹之間已是有了夫妻之事,韓推官滿腔的熱情頓時消失殆盡,臉拉的長長,轉身便欲離開。
上官瑜眼見李觀棋的身份沒有泄露,懸著的一顆心這才又放了下來,但是就在韓推官快要走出浴室的當口,他又衝上官瑜問了一個問題,“他叫什麼?哪裏人啊?”
這個看似隨意的問題,卻也著實令上官瑜頭疼,因為他可從未事先想過要給李觀棋起假名啊,總不能直接說他叫李觀棋吧?但是這個簡單的問題肯定不能一番思考之後再回答的,否則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自己在撒謊嗎?所以隻好邊開口說道:“他叫……”邊飛速的開動腦筋,試圖給李觀棋想一個恰當的假名字。
“學生姓白名正!字明道!河東人氏。此次是前來參加下月恩科,順便和瑾兒完婚的。”李觀棋不動聲色的替上官瑜解了圍。
他這番話說的無懈可擊,韓推官本來也隻是隨口一問,見他回答的流暢,便也沒再多想,邊點著頭邊走了出去。
上官瑜回頭看了李觀棋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李觀棋為他解了圍,所以他也沒有多想,隻是在暗自慶幸李觀棋思維敏捷,才沒有露出馬腳。
待韓推官二人走遠,李觀棋才長籲了一口氣,緊繃著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
“原來你也怕啊?我還當你騙人騙習慣了,沒感覺了呢。”上官瑾在旁臉色紅紅的戲謔道。雖然她和李觀棋分屬兩個陣營,雖然她對李觀棋一直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這畢竟是有一個男人毫無顧忌地當眾表示自己是他的女人。上官瑾還是不可抑製的感覺到心潮澎湃,一股莫名其妙的情愫充斥著胸膛,心髒也在砰砰的加速跳動,好像一不小心就要跳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