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輕微的一個踉蹌,但是卻足以讓剛才還被嚇的動彈不得的眾人重新生起抗爭的勇氣。
一聲狂吼響起,王虎雙袖飛揚之下,兩枚飛刀疾若閃電般第飛射向宇文夕月!
但是……
任那兩枚飛刀的去勢是如何淩厲、如何快速,卻依然宛如隻是攻擊的一條有形的影子,宇文夕月甚至連看也不看一眼,她的身軀已象魚遊於水那般滑溜又怪異的獰然掠出!
兩名大漢被她這衝掠之勢撞上,紅光閃過,二人的頭骨立刻便被噬魂赤練絞碎,另一個大漢剛要舉刀橫砍,黑暗裏紅色絲帶早已如蛇般繞了過來,這大漢也立刻被以一種古怪的姿勢絞上了半空,伴隨著一陣頭骨碎裂聲,他已連哼也沒有哼一聲便屍橫地下!
僅存下的十餘名大漢,剛剛鼓起的勇氣立刻便又在這一波交鋒中喪失殆盡,有人甚至已開始企圖逃走。
但是……
這一次,宇文夕月落地已不能自行站穩,她伸手扶住了身旁的樹幹,才沒有摔倒在地……
樹林內,夏柳和十餘個手下緊緊挨著,深深的驚恐讓他們一個個都氣喘如牛,在他們的對麵是身形搖搖欲墜的宇文夕月,這景象是那麼的詭異……
夏柳眼睛滴溜溜亂轉,其實從宇文夕月現身的那一刻,他心中所想的便是怎麼找個機會逃出去,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一走,這幫屬下肯定會作鳥獸散,那個要命的女羅刹,便可肆無忌憚的追殺他一個人,所以雖然毫無戀戰之心,他卻根本不敢獨自逃開。
王虎在這夥人中武功最高,但是在剛才的交鋒中,他卻連宇文夕月的衣角都沒有碰到,此時雙手掌心之中也早已全是汗水。
夏柳腿肚子突突地跳著,啞聲說道:“宇文夕月,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還剩下十七個人,可你已藥力發作,絕無可能在倒下之前,將我們全部殺光的。隻要你罷手,我答應留你一條性命!”
宇文夕月緊了緊正在滴血的噬魂赤練,艱難的抬起頭來,不屑地冷笑道:“還是先為你自己考慮吧,你以下犯上,還敢口出狂言,我要把你們統統殺光!”
趁著說話時對方的鬆懈,宇文夕月猛地團身欺進,噬魂赤練悄無生息的又纏上了一名大漢的脖子,那名大漢“呃”地一聲,撒開手中單刀,搖晃了一下一頭撲在雪地上,眼見又是不活了。
但是宇文夕月也沒有再返回原地,而是彈身躥入了夜色之中,她現在已感覺到渾身酸軟,如果正麵的交鋒,她真的已經沒有了必勝的信心。
夏柳悲憤已極,顫聲道:“你個臭娘們,何必非要拚個魚死網破呢?殺掉皇帝,咱們回到浮玉山,一樣繼續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放了那狗皇帝,他必然派兵攻山,到時候,到時候你又能有什麼好下場?指望你那張臉蛋,讓他納你為妃呢?”
王虎也嘶聲說道:“二當家的,聽我一聲勸,罷手吧。你應該也看的出來,我王虎的武功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弱。真要拚命,以你現在的情況,也未必殺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