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扶住楊雨晴,驚問道:“楊姑娘,你怎麼了?”
楊雨晴雙目難以視物,勉強說道:“我被潑了石灰,眼睛難受……”
“潑了石灰?”李觀棋聞言臉色大變,轉身衝那群錦衣軍士的首領說道:“那個臉上流血的家夥是這場禍亂的根源,滅了他,他們的人都穿著黑色短靠,一概擒拿,如有違抗,格殺勿論,但是不許亂殺他人。還有,派幾個人去那邊幫幫賀子銘和無名,那邊的人,要活的!”
那名錦衣頭領神情一肅,恭聲說道:“是!”
然後一回身,下令道:“列陣,衝!”
隨著他的號令,五十名錦衣軍士齊齊端起連弩,邁著整齊的步伐,殺氣騰騰地向前壓了過去。
李觀棋這才彎下腰來,左手一抄楊雨晴的腿彎,一個公主抱將楊雨晴抱了起來。
楊雨晴驚叫一聲,下意識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嚷道:“你幹什麼?”
李觀棋並不回答,抱著楊雨晴隻管向前跑,一氣跑到一個餛飩攤前才停了下來。
攤主正在收拾桌椅板凳,打算回家,見李觀棋滿頭大汗,抱著一個渾身血汙的人跑了進來,嚇的向後一退,正好絆在一張橫在身後的長凳上,摔了個四仰八叉,也不嫌疼,一翻身又爬了起來,戰戰兢兢問道:“你……你做什麼?”
“油,快拿油來!”李觀棋懶得理這個廢物男人,抱著楊雨晴越了過去,衝攤主老婆說的。
攤主老婆一回頭,見是李觀棋抱著一個姑娘,忙問道:“公子,這是咋了?是那姓於的王八蛋搞的鬼不?”
“大嫂!快拿油來!”李觀棋急急打斷對方說道,“這位姑娘的眼睛被生石灰傷了,得用油洗出來,回頭再和你解釋其他的事情。”
那大嫂一聽楊雨晴的眼睛裏進了生石灰,也是大驚,連忙使喚自己的男人道:“快些,把菜油拿過來。”
李觀棋把楊雨晴放在凳子上,從攤主手中一把搶過菜油,衝洗楊雨晴的眼睛,菜油橫淌,隻當水用,看得攤主好不心疼。
待到眼睛稍能視物,楊雨晴心中頓覺輕快,這才醒覺自己披頭散發,滿臉菜油,那副醜樣子全被“白公子”看在眼裏,不覺羞窘難當,連忙向攤主老婆問道:“大嫂,可還有清水?”
“清水?”攤主老婆急忙說道,“我說姑娘,生石灰遇水便發熱,可不能用水……”
楊雨晴一臉嬌羞的說道:“我不是要洗眼睛,眼睛裏的石灰已經被衝出來。我是要……洗洗這臉,我現在這個樣子,太……”
攤主老婆好歹也是過來人,如何不明白楊雨晴此時的心情,忙說道:“喔……,這個可以有,就在這後麵……”
楊雨晴聽說有清水,連忙跟著攤主老婆過去梳洗去了。李觀棋這才又翹腳兒看看“關家”粥棚那個方向,也不知道賀子銘和無名怎麼樣了,真是兩麵著急。
上官瑜、上官瑾兄妹同賀子銘沒交手幾招,便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的武功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了的。別看上次賀子銘敗在了玉川子手裏,可玉川子自己都說他贏的並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