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知道蔣友閣這是在有意無意的告白無邪的狀,他也覺得氣憤,但是這個態度他不便在蔣友閣麵前表,便輕輕一笑說道:“沒想到他們為了拍朕的馬屁,倒順道給你辦了件好事。”
蔣友閣自然也聽的出李觀棋不願細談這事,便笑著說道:“今秋秋闈,鄉試生員們就不怕風雨了。”
李觀棋點了點頭,說道:“先這麼著吧,情況朕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你先退下吧!”
送走了蔣友閣,李觀棋這才叫過無名,讓他們叫陳光曦的信使進來。
沒過一會兒,便見兩位頂盔冠甲的將軍整齊的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頭一低說道:“末將叩見陛下!”
李觀棋雖然感覺陳光曦太過囂張,這兩名雲麾將軍見了自己居然不跪拜,而隻是行軍禮,也顯得傲慢,但是見二人那股子幹淨利落勁兒,心中又不自覺的升起好感,便含著笑說道:“起來吧!賜座。”
待二人坐下之後,李觀棋又半是真心半是諷刺地說道:“朕早聞陳光曦治軍有方,今日一見二位將軍風範,果然與眾不同啊!”
邊說著,邊認真打量起二人來。一個又高又壯,熊腰虎背;另一個身材瘦長,細腰乍背,前者三十餘歲,後者二十出頭,都是一般的雄糾糾氣昂昂。
李觀棋見這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英氣和殺氣,心下不自覺的就來好感,於是麵色和善的問道:“這麼年輕就做了三品雲麾將軍,不錯啊,不錯!是功勳之後襲的爵嗎?對了,你們叫什麼名字?是哪年開始跟著陳光曦的?”
李觀棋這話其實隻是隨口一問,他心裏下意識的不想把自己喜歡的人和令人討厭的陳光曦聯係在一起。
那又高又壯的漢子微微一欠身,說道:“末將叫周虎,他叫趙枟。我們的雲麾將軍可不是什麼襲爵襲來的,都是在戰場上一刀一槍拚出來的。”
“哦?你們上過戰場?”李觀棋頓時眼睛一亮,他剛才便覺得這兩個人身上有股子殺氣,心裏想著這二人是不是殺過人,現在果然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當然,他高興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山南道雖然長期駐有重兵,主要還是因為這兒是大乾朝抵禦外敵的緩衝帶,無論是西北、西南還是西部的邊關被突破,要想長驅直入都要先經過山南道,但是山南道本身並不是邊疆。大乾開國以來,雖然邊疆戰事不斷,但是被敵軍破關而入的時候並不多,所以山南道的兵將其實是沒什麼機會上戰場的。
現在既然周虎說他們二人是憑軍功升任的雲麾將軍,那麼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並不是陳光曦的老部下,所以笑容更甜的說道:“還是兩位英雄呢?快給朕講講!”
周虎咧嘴一笑,回道:“上陣殺敵,為國盡忠本來就是咱們當兵的應該做的事,哪裏敢叫什麼英雄啊?我們兩個原來都是在邊關跟著程大將軍的,今年年初的時候才輪調到陳將軍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