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作石頭的漢子,見此情形立刻嚇得六神無主,不停地磕頭道:“都是自己人……有話好說……自己人……”
“給臉不要臉,真以為爺們有那麼好的脾氣陪他墨跡?”趙正邊抬起腳將沾了血的劍在鞋底緩緩的擦著,邊冷冷的說道:“你們夏大當家的這場壽宴,我們是吃定了。現在我問你,隻問一遍。”
說到這兒,趙正的聲音陡的提高,惡狠狠的說道:“說,夏柳在哪兒?”
“大當家的……鷹愁穀……”石頭嚇的一哆嗦,一秒鍾也沒敢耽擱便回答道。
“山寨裏麵還有人沒有?”
“有……留了三百弟兄,不過都是老弱病殘,沒有戰鬥力……”好像是知道趙正問話的目的,石頭答的比問的還多。
“你們大當家的在鷹愁穀,那圍衛縣的一萬多人又是誰帶領的?”趙正眼珠子一轉,接著問道。
“一萬多人?”石頭明顯楞了一下,嗬嗬傻笑道:“整個山寨也才五千人,上哪兒弄一萬人圍城去?那都是找的當地百姓充數兒的,沒有那麼多人那都是臨時尋來老百姓充數兒嚇唬官兵的……”
趙正滿意的拍了拍石頭的肩頭,說道:“你比尚三識趣。我不會虧待你的,我們還指著你帶路呢!”
說罷一擺手,命人將石頭押了下去。
看著石頭被押了下去,趙正走回李觀棋身邊,沉聲說道:“陛下,你怎麼看?”
李觀棋摸了摸腰間的玉佩,沉思著說道:“你審問的技巧不比朕差,那個叫石頭的說的應該是可信的。看來這個夏柳,所圖非小啊!朕此前還真的有點兒小瞧他了。”
稍微一頓之後,李觀棋接著說道:“目前的情形來看,我們趁機拿下流雲寨應該是沒有難度的,關鍵還在於這時機的把握上。這兒離著襄陽有四百多裏地,肯定是來不及去通知他們。現在我們就要好好計算一下,襄陽的兵什麼時候能夠到鷹愁穀,隻有把攻打流雲寨的時辰掌握得分厘不差,才能避免襄陽的兵被人家包餃子的下場。”
抬手望了一眼滿院子的兵士,李觀棋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說道:“原先隻想著快點兒過來抄了夏柳的後路,解了衛縣的圍,所以讓他們都是輕裝簡從,口糧也隻帶了三天,沒想到到了這兒,卻又不能打,這五百多號人,還都有馬,上哪兒找吃的都令人頭疼啊。”
趙正摸了摸鼻子,衝李觀棋說道:“陛下,咱們現在的身份是一樣的。”
李觀棋一皺眉說道:“突然說起這個來幹嗎?朕沒當你是外人!”
趙正嘿嘿一笑說道:“陛下,我是說,你們現在不是官軍,而是和我一樣,都是強盜了。強盜嘛,這糧餉是不愁的。”
李觀棋這才醒悟過來,用手點了點趙正,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無名在旁邊聽著二人的談話,感覺挺逗,便笑著說道:“合著我們還真得繼續裝強盜啊?既然寨子裏隻是些老弱病殘,咱們直接攻上山去,不就得了,幹嘛還非在這裏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