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幾個大臣頓時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滿頭細汗的李臨帖,不知道他這神怎麼會走的這麼厲害。
李觀棋將齊王的醜態看在眼裏,嘿嘿一聲冷笑,說道:“敢情你還在惦記著龍驤衛的事情啊!那算了,學校擇址的事情想來你也沒心思去辦了,就不勞你操心了!”
李臨帖安能聽不出李觀棋語氣之中的諷刺?一張俏臉頓時漲的通紅,急急說道:“皇兄莫要聽信讒言。龍驤衛雖然是臣弟建議設立的,可是設立之後的事情,臣弟並沒有參與其中啊!”
“讒言?你打量著朕是那種偏聽偏信的昏君嗎?你是朕的弟弟,朕不會隨便相信別人對你的指控,但是參與沒參與也不是你說了就算數的!”李觀棋一臉寒霜的說道。
“陛下明鑒,臣確實沒有參與龍驤衛的任何事物,一直都是李敦、李敬和秦英他們在負責。”李臨帖為了撇清自己,開始打算丟軍保帥。
李觀棋鄙視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弟弟”,冷笑著說道:“你們倒真是一丘之貉,這麼快便開始狗咬狗了。實話告訴你,李敦、李敬和秦英昨晚便都被擒下了,都沒來得及用刑,便都招了……”
“招了?”李臨帖一個激靈,再也坐不住,身子一軟就勢趴跪在地下隻是叩頭,一句話也回不出來。
因為龍驤衛裏麵誰的身份都很尊貴,而且人數又多,一夜之間,李觀棋其實並沒有機會知道具體負責的到底是誰,倒是李臨帖為了保全自己,先把李敦、李敬和秦英供了出來,李觀棋便借機詐了李臨帖一句,沒想到李臨帖果然上當。
李觀棋本來還對李臨帖存著一絲僥幸,畢竟他也算是自己的“兄弟”,隻不過是因為他是龍驤衛的始作俑者,所以才做了一些防範措施,沒想到這一試竟真試出了問題:從李臨帖的反應來看,這個龍驤衛的目的和自己所想象的並沒有多大的出入——它就是一把用來逼宮的利劍。
李觀棋緩緩站起身來,神情帶著幾分落寞的說道:“想想真覺得可笑,朕自登基以來,感念兄弟情分,對諸王一直都是分外優渥,朕登基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賞諸王雙俸,即便諸王平時有什麼不檢點的地方,禦史彈劾到了朕這裏,朕也都是留中不發的。
可你偏偏仍不知足,想想太子薨了,你是出了名的賢王爺,朕是出了名的笨王爺,這張龍椅本來是該你來坐的,是不?”
李臨帖的一張臉已嚇的煞白煞白的,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渾身顫抖著,結結巴巴說道:“臣、臣……臣沒有這個心……真的,真的……”
李觀棋根本就不理會他,繼續說道:“兄良弟悌!朕太想當然了,朕********的維護你們這些兄弟,可你們誰維護過朕?”
說到這兒,李觀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雙目盯著李臨帖,厲斥道:“二月二前夜的那四名殺手,可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