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有了陳胤傑的這一張至關重要的反對票,本來已被部下們說的心動要投降的陳光曦,再一次堅定了一戰到底的決心。
如果李觀棋知道了這些情況的話,他會望天長歎——女人是禍水啊!
陳胤傑是被黑暗中震耳欲聾的嗩呐聲吵醒的,諸葛青青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床前,用力地搖著他的肩膀,“喂,快醒醒,快醒醒!外麵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有人半夜吹嗩呐?”
陳胤傑有氣無力地坐起來,掀開毛毯,嗩呐聲響徹夜空,他聽見帳篷外軍士們的叫喊、槍矛的撞擊、馬兒的嘶鳴,好在沒有打鬥和喊殺聲。
陳胤傑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我爹想出來的主意,說是能迷惑敵人!這是在吹集結號呢!怎麼會這個時候吹集結號啊?斥候不是說,李觀棋離著我們至少還有一天的路程嗎?”
“你是山南軍的少主,又是領兵的將軍,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諸葛青青沒好氣的說道。
“哎!”陳胤傑長歎了一口氣,**著下了床,摸索著走到帳外,大聲的叫喚著自己的侍衛,他是指望不上諸葛青青給他換衣服的。
夜幕中飄來了蒼白的迷霧,宛如河麵上悠長的白手指。整個軍營都仿佛是炸開了鍋,人和馬在黎明前的寒氣裏跌跌撞撞,錯綜複雜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時之間,根本就沒人去理會陳胤傑……
一員副將從霧中跑了過來,已然全副武裝,騎在馬上。
“發生什麼事了?”陳胤傑懶洋洋地問道。
“乾軍已經到了我們西麵不足十裏的地方了。主公下令全軍集合備戰!”那名副將急急地回答道。
“我-靠,他們是長了翅膀還是怎麼的?不是說離著我們至少還有一天的距離嗎?”陳胤傑氣急敗壞地說道,“我那該死的侍衛跑哪兒去了?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來幫我穿盔甲?”
“聽說是李觀棋早就率領乾軍主力過了江,一直在秘密行軍,而那些被我軍斥候發現的,是他的故意布的疑軍!”那名副將訴說著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我就知道!李觀棋既然能夠半年不到便把李墨然給滅了,打仗肯定有一手,他能讓我們把他的底細摸個一清二楚?”陳胤傑邊罵罵咧咧的說著,便回到了帳篷內,衝諸葛青青說道,“趕緊幫我找盔甲吧,你那仇人馬上就要殺過來了!”
諸葛青青雖然不是很樂意,但還是勉為其難的協助陳胤傑披掛起來……
望著正低頭為他束緊腰帶的諸葛青青,陳胤傑突然抓住她的手說道:“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掉眼淚嗎?”愛情是偉大的,他可以讓陳胤傑這樣的花花公子變成賈寶玉。
諸葛青青卻並不買他的賬,她毫不客氣地抽出手,冷冷地說道:“你人都死了,還在乎這個幹嗎?再說了,我哭不哭的,你又怎麼會知道?”
“隻要你為我流淚,我就一定會知道!”陳胤傑深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