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臨城,胡天二人直直向城中心邁步而去,那裏,是整個臨城最為繁華的商業地段,寸土寸金,臨城的絕大部分收入,都是來自那裏。
三族在那裏也有幾間店鋪,專門出售古族煉製的一些靈藥,靈器,當然,三族也通過這幾間店鋪收購了不少他們需要的靈材。
但現在,那裏都被搬空,三族在撤退時已經將那些貴重的靈材一起帶走了,隻留下幾間空屋,正被四家掌管著。
自然,胡天兩人的目標也不是這幾間空屋,而是邊上的一座小酒樓,他們要打聽三族的一些消息,這是最好的地方。
一路走來,他們遇見了好幾撥四家派來巡視臨城,監察震懾某些宵小的隊伍,以保證臨城的安穩,在以前,這是屬於三族負責的事,現在,換人了。
以前巡視隊的成員要麼跟隨古炎他們一起逃走,要麼,就已經戰死,當然,其中也有一些別的家族的人,沒有參加三族四家之間的大戰,現在轉而投靠四家,也隻有他們還留在隊伍裏。
四家,可不怕這些人有什麼異心,也能較好地安撫臨城的這些小勢力,畢竟,這些小勢力在以前可沒少幫過三族對抗四家,現在無時無刻不在恐懼著四家找上們來算舊賬,那他們可就絕無生理。
本來四家是決定要將這些小勢力一並鏟除的,但為了能將他們的利益最大化,才忍住沒有動手,而且鬧得最凶的那幾家已經隨三族一起逃去了外海,其他人,還在四家可以容忍的範圍,不是必須要除掉的對象,而且他們也識相地投靠過來,表現也不錯,暫時可以放過,但是,以後會怎樣對待,就沒有人知道了。
每遇到一對巡邏過來的四家裝束的隊伍,上官卓的是一陣心驚,真的害怕胡天會突然出手將其擊殺。
換位思考,如果是他的父親被殺,而其中的仇人就在眼前,他都不敢說能克製的住,就算是想到前晚慘死在四家手中的那些個投靠他們上官家族的海上凶徒,他都有種忍不住要出手的衝動,極為艱難才克製下來沒有出手,更不要說是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
可是轉頭一看,胡天卻是滿臉的平靜,甚至在他的眼中,都看不出有絲毫的悲憤之色,仿佛他就隻是一個離家外出遊曆的散修武士,一點苦大仇深者的樣子也沒有。
“還好。”
上官卓暗暗歎了一口氣,慢慢放下心來,不再擔心胡天會不顧處境,現在就突然暴走,擊殺四家的人。
可是,在他心裏麵,另一種更加濃重的擔憂又湧了上來:胡天太過克製心中的仇恨更是一件可怕的事,因為,這樣會導致修煉時心境不寧,產生心魔,那可是極其危險的事,一個不好就會導致氣血躁動,法力亂竄,不受控製,輕則身遭重創,境界再也無法提升,重則一身修為盡喪,變成一個無法修煉的廢物,甚至當場就會爆體而亡,魂歸冥冥。
“看來昨天那四個四家武者的死還不足以讓他有所好轉,還得再死幾個四家的人,讓他心中的仇恨再發泄一下才行,否則,這樣下去遲早出大問題。”
上官卓眼神閃爍,一邊走著,一邊在努力思索著什麼。
不久,兩人就來到這座並不算大,但也不小的酒樓前,這種酒樓,也很符合他們此刻的身份裝扮。
本來,他們是隻吞服血玉丹來滿足身體所需的,不會去進食其他凡俗雜物,因為這樣會讓身體會攝入雜質,影響修煉,雜質攝入過多,甚至會使得肉體境界倒退,一直退回築基五層,所以,那些高於築基五層的修士武者的日常進食都是服食血玉丹的,重要的修煉關頭,還會服食補氣丹,固元丹等較高級的丹藥。隻有低級的武者才會要靠這些穀糧肉食來補足身體所需。
所以,這種酒樓本來就是為那些不超過築基五層的武者和普通人而開設的,在其中的消費,隻需支付金銀就可。
其實,臨城的絕大部分店鋪都是收取金銀的,也有極少數的幾間隻認可血玉丹為貨幣,三族以前的那幾間店鋪就是隻收血玉丹的,除此之外,就寥寥無幾了。
臨城,可沒有強盛到那種地步,在這裏,沒有為築基五層以上境界的武者修士而開設的酒樓,因為那種消費,隻有豐城那種大城市才能承受的起,也隻有在那種地方,才真正全麵流通血玉丹,金銀這種東西,既不蘊含靈氣,不能用以修煉,也無法作為煉器材料築煉靈器,所以,在那些修士家族眼中,這東西是一點用都沒有,隻有在沒有修煉門道的凡人當中,這東西才會作為貨幣流通,那些真正的大地方,可不會有絲毫地在意這種東西,扔在地上哪裏的人們也懶得彎腰去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