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葡萄欸,這都入冬了哪裏還結葡萄?”詩莘驚喜的看著宇文城都。
詩莘喝過藥精神也好了許多,也簡單梳洗了一下,臉色正常了點兒,還想出去透透氣,宇文城都麵無表情的把她提溜回來塞進被窩,詩莘本來還想反抗一番,一看到宇文城都變戲法似的端出一盤子的葡萄,就瞬間乖的像隻小貓咪一樣。
宇文城都沒有回答,開始一個個的剝皮喂她,詩莘笑眯眯的全盤接受,享受著洪浪般突如其來的幸福感,宇文城都看她溫順的樣子也放鬆了一些,可腦海中卻總是回蕩著甄權的話:若她開始傷害自己,那必將慘烈萬分。
她有太多的事自己不知道,究竟是怪自己不過問還是她根本不願說。
“小喜。”宇文城都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渾渾噩噩下去,他要問出口,他需要了解她“告訴我,你的病,為什麼不說。”
詩莘一愣,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歉疚的笑笑:“城都哥哥,有些事兒屬於過去,過去就過去了,沒什麼必要總是回望,隻能讓人感動一時,自己卻要背負一世。”
見宇文城都並不說話,又道:“不過城都哥哥,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把一切告訴你。”
宇文城都搖頭,剝了個葡萄塞進她的嘴裏。
他突然就退縮了,他害怕了。
他怕他聽到一些就像詩莘說的那樣把他感動,詩莘卻因為他的咄咄逼人而再次回憶起一些就要模糊掉不想想起的回憶。
她一定有太多不堪的回憶。
詩莘很多時候都是極其不靠譜的,宇文城都認為,可當她說出一些話時,又讓人不能不去相信她,心疼她。
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怎樣才能讓她不受傷害的好好過下去,讓她不再受到傷害。
氣氛一下子冷清下來。
詩莘有些忍受不了這種氣氛,縱使平常宇文城都話也特別少,但她從來沒感覺這樣不自然過,說不清哪裏不自然,也不是尷尬,就是氣氛悶得難受,詩莘有點兒崩潰,看著宇文城都埋在陰影裏的麵孔,突然就心慌起來,她好久沒這麼心慌過,就像從前最後那次執行任務前衝她微笑告別的一刹那,她也曾這樣心慌。
詩莘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可從前告別,離開的背影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刺眼,詩莘開始忍不住的顫抖,宇文城都終於感覺到異樣,訝異的看著突然就麵色無比蒼白雙眼血紅的詩莘,詩莘的表情變化的太快,宇文城都看不出她現在到底是如何的心情,她顫抖的伸出手好像無比的驚恐要抓住一件即將被大火淹沒的心愛的玩具,又突然變得極其憤怒望天,像是遷怒於老天爺,又突然痛哭起來,歉疚道無以複加,宇文城都震驚的擺過她的腦袋急忙道:“小喜,你怎麼了。”詩莘聞言突然怒不可遏,宇文城都沒有躲避,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響亮的巴掌,又急忙拉過詩莘用力過猛而通紅的手掌,慌亂的用手替她揉搓。
“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啊!你那天不是說好了嗎?你現在為什麼離開我啊!”詩莘委屈又憤怒的質問宇文城都,宇文城都一下子就蒙了,卻又突然豪無節操的狂喜,他把詩莘擁進懷中,語氣顫抖:“別怕,我不會走,我在。”
你是嘴巴,我就是從你嘴裏說出的話,你可以隨意選擇我存不存在,如何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