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人間疼痛分娩為最甚得話,詩莘此時的感覺便絲毫不亞於分娩之痛,她衝向過許多槍林彈雨,卻從來沒任何一次負傷讓她這樣心力交瘁,像被人按在冰冷的鐵台上,一塊一塊的割自己的肉。
床邊的老人看著痛苦萬分的少女微微蹙眉有些不忍,拿起剛燙好的煙鬥朝少女的額頭上狠命一敲,少女不出所料的突然就瞪大了迷茫的雙眼,老人捋一把自己的白胡子笑出了聲。
詩莘差異的抹去自己腦門上的汗,看看周圍,隻是略微差異了一下就長舒一口氣,活動活動筋骨,看著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老人認認真真的抱了一個拳,麻利的從床上翻身下床,半跪在地上道:“多謝仙人敲醒小輩,那麼仙人現在可以開始教我武功了!”
這下輪到白胡子老頭差異了,可隨即,白胡子就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這小姑娘倒也有趣,不過老朽發過誓一生隻收一徒,如今膝下徒兒孝賢,怕是收不了你了!”
詩莘愣了愣,咕噥道:“這不合常理啊!”但還是又翻身上床閉上了眼。可這一次,詩莘反常的沒有了睡意,等了一會兒詩莘微微睜開眼,對著站在床邊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的白胡子老者道:“仙人,你倒是讓我睡覺啊,你這兒不行我還急著去下一家呢,快啊!”“這。。。。。。”“什麼這啊那的,您快用仙術讓我睡著送到下一家去,我睡覺時間短,得趕緊的,不然到下一家我就學不了多少東西了!”說完整整頭發又閉上了眼睛。
可是許久,詩莘還是沒有睡意,她再次睜開雙眼,老人一個煙鬥不偏不倚狠狠打倒她的眉心,詩莘一下子被燙的跌下了床,捂著腦門就開始抱怨:“你說你這白胡子老頭又不收我,還不讓我走,這是幹嘛呢!”老人淡笑坐到搖椅上,指指門口到:“想走就走。”詩莘再次愣了:“這,不符合規矩啊!”
“這有什麼不符合規矩的,不妨說給老朽聽聽!”聽老人這麼一說,詩莘一屁股又坐回了床上,搖著腦袋道:“以往的話,隻要做夢看到你們這樣的白胡子老頭,那保準兒的接著就開始教我功夫,一句都不帶廢話的,可是今天這夢有點兒怪了啊!”詩莘用質疑的眼神看向老人接著道:“第一次碰到仙人說話也就算了,還不收我,不收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打我,打我也就算了,還打這麼疼,這,人家可就有點兒不樂意了啊!”老人噴出一口煙霧,詩莘自幼對煙過敏不由咳嗽了幾聲,心裏更不舒坦了,尤其是老人用看唱戲耍猴兒的眼光看著她,老人看詩莘小臉兒漲紅,慢慢悠悠的道:“小姑娘,難不成你還以為你這會兒做著夢呢?”詩莘撅撅嘴,不屑的昂起頭:“不然呢!”
老人還是笑:“夢中可有疼痛?夢中可有味道?你不妨找個懸崖跳一跳,興許還能醒來不說。”
詩莘一呆,腦中所有細胞就開始飛速旋轉,自己剛剛,似乎經曆過什麼,詩莘頓時打了一個激靈,老人又道:“你昏迷前經曆了什麼?”詩莘下了一身冷汗,說話也哆嗦起來:“我,我,我,我好像死,死,死了。”老人收斂了笑意,抓過詩莘的手再次仔細的看了一遍:“看來我估摸的不錯,不過,你可沒死。”詩莘的一下子給出了自己很多條件和結論,可是都被自己飛速的否決掉了,那種情況下,自己的唯一結果就隻能是一灘肉泥啊,詩莘收斂了心神,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可能,我死了。”老人再次拿著煙鬥敲向了詩莘的眉心,詩莘顫了顫,抑製不住自己的興奮,這種疼痛也太過真實,難道自己真的九死一生,她向老人投去懷疑的目光,老人搖搖頭:“你是怎麼來的我確實不知道,可這是你命中五劫之三,你不屬於這裏,卻為了渡劫而不得不來,真是奇哉!”詩莘頓時愣住了,嘴巴張了半晌才道:“你也知道我命中五劫?嗯,看來這世界上還真有跟我爺爺一樣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