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沙地某處溶洞中。
“唔,體修的的日子可真不好過。”
被黑袍裹著的中年男子窩縮在牆角唉聲歎氣著,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一看就是剛睡醒的樣子。
這也奇怪,居然有人對修煉產生了乏味與枯燥感,十地中,多少人不是為了修煉,苦苦閉關百年,雙耳不聞天下事。
現在竟有人認為對此乏味,全十地生靈基本以成為體修為榮,有些城池百姓,雖沒五成體修但也有四成之餘。
而對於體修來說,修煉就是家常便飯,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時代,多一份實力,就是多一份保障。
那人站了起來抖了抖身子,坐在冰冷的凳子上,對著黝黑色的桌子,多少年沒動了,骨頭都僵硬了麼?
黑袍中伸出蒼白的手,拿起桌邊上盛著鮮紅液體的杯子一飲而盡。
“唔,腥味還是很濃。”
握住杯子搖晃著。
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病態美,這種美豔,放在十地中任何一處城裏都會引來一片姑娘的尖叫聲。
雪白的長發從黑袍中披落,隨意披散在肩膀兩邊,伸出一根手指卷著發絲玩弄著。
“現在是第幾年蘇醒了?”
男子自言自語著。
“一年,十年...唔....”
男子數到一半就放棄了,從黑袍中取出一根拐杖,放在桌上打量著。
“不想了,煩死了!喂,我為何要拿出這個玩意?”
那拐杖有半米長,也不知道他怎麼塞進去的?
拐杖頂部有一顆紅黑色骷髏頭,那骷髏頭眼眶處還有兩團紅色火焰,那兩團火焰像眼睛般不停閃爍著,遠遠看去,感覺那骷髏頭就如同活物一般。
握柄也不知是用什麼骨頭製作而成,泛著白玉般的光芒,上麵還篆刻著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
白色與黑色勾勒成完美的藝術品。
“咦,這玩意是?不對,我在想些什麼啊?”
男子抓狂般在用手頭發上撓著。
“哦,有意思?”
那口氣像父親稱讚自己兒子。
探出一絲神識,緩緩侵入其中。
從中傳來洶湧澎湃的信息,不停撞擊著他的大腦。
“這都些什麼啊?”
捂著額頭呻吟著,那信息像漲潮的海水一樣,一波接一波。
等最後一絲餘波過去後,那男子喘氣道。
“沒想到啊!”
接受完信息後,原來病嬌的眼神更濃了幾分。
“這是我第幾次恢複記憶了?”
微眯著眼睛,享受著。
突然猛得睜開眼睛,那病嬌的眼神變得瘋狂起來。
“什麼,怎麼會有他的氣息?”
下意識手捂住一隻眼睛。
“不對,莫非是當初那個契約?”
男子癲狂叫著,捂住眼睛的地方滲透出一絲血來。
“該死!”
化為一團黑霧衝出溶洞。
凡事黑霧經過的地帶,寸草不生,就連沙漠中的爬蟲都紛紛暴斃而死。
就在這時白狼身邊莫名多出了一個黑袍男子。
“哦?你就是那死鬼雲南派來的人?咦?”
又轉身看向林宇,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之情。
“你居然能破我的詛咒?”
不妙,林宇意識到,白狼招來了不了的人物。
“睡吧。”
手輕輕一揮,林宇視線模糊,暈了過去。
在意識最後離彌之際,我就是知道這白狼有鬼,沒想到啊!
“誒,還是暴露了。”
白狼苦著臉看著昏迷在地上的林宇。
“小輩,你說吧,雲南派你過來找我什麼事情?”
冰冷的雙眼仿佛要刺穿他一般,鋪天蓋地的怨念從他身上彌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