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幾步,我忍不住心中的感覺,便扭頭問大黑。
我說,大黑你有沒有發現狗娃哪裏不對?
大黑說看到了,他臉色有水草。那是水裏粘上去的,我看到了。小羽你說的是不是這個?
我搖搖頭說不是,我是說整體的感覺,感覺狗娃當時笑得跟鬼一樣,非常奇怪。
大黑說那太正常了,那家夥本來就跟鬼一樣,這一點都不奇怪。
但是我當時並不這樣覺得,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跟大黑道了別,便扭頭回了家。
自己一個人在家,感覺老沒意思,待了一會便哈欠連天,看師傅還沒有回來,我便上床準備睡會。
忽然,我感覺有人叫我,我便睜開了眼睛。屋裏一片漆黑,透過窗戶也看不到外麵的天色。
那個聲音還是一直呼喚著我“小羽快來啊……小羽……我在湖邊等你哦!”我不禁感到好奇,於是便扯開嗓子問到誰啊?誰在叫我?
我喊完,並沒有人回答我!過了一會,我突然感到渾身發冷,就是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
我哆嗦著想要從身邊拿起被子蓋上。沒想到剛一蹲下,就感覺到自己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還水淋淋的,有股濃重的魚腥味撲鼻而來。
我連忙收回了手,不禁驚叫一聲。
噌!的一聲,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依舊亮堂的天色,我發現原來是自己坐了個夢!
坐起來,心裏不禁為之前那個夢感到心悸。
仔細回想,越想越覺得奇怪,剛才的聲音好像狗娃的聲音,讓自己去湖邊。
當時我就想起狗娃講他奶奶看到山湖上有小船的事情。
一種強烈的好奇感湧上心頭,我很想去看個究竟,所謂藝高人膽大,自己再怎麼說加起來也20多歲了。
當時一個計劃就在我心裏形成了。晚上十二點我也要去山湖那邊看看。
在農村,特別是像我在的那個地方,孩子都是沒人帶爛大的,更何況我呢。
五年了,我小時特有的一個習慣就是在月夜去樹林裏散步,看地上斑駁的樹影,吹著清涼的山風,肆意的享受前生那份不曾感受過的安靜和愜意。
而且那時我和師父家就住在樹林裏麵。
剛想好晚上出去,師父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師父放下農具便張口就道“羽兒,餓了吧?”剛說完,師傅就看著我愣了一下。走過來翻開我的手掌心,就問道:“羽兒,今天可曾碰到什麼奇怪的事?”
看著師父詢問的臉色,雖然我很想說出今天狗娃給我那種奇怪的感覺,但怕師父多心。
再加上我想自己晚上去水壩的計劃,便開口笑嘻嘻的說沒有啊!
師傅沒有說什麼,便心事重重的去了廚房。
吃過晚飯,早早的便上床睡覺。
師父因為白天幹了許多農活,所以也早早的睡下了。
閉上眼睛,聽著師父慢慢均勻的呼吸聲,我躡手躡腳的從自己床上爬了起來。
外麵大好的月亮,當空照下,跟白天差不多。樹林的路麵白白的,看得一清二楚,我一點都不害怕,有些貪婪的呼吸樹林中清新的空氣。
就這樣我一路走一路玩的來到了山湖邊上,不知道那小船還會不會出來。因為據狗娃說,那小船是一喊就會消失的。
快要到山湖的時候,我在路邊折了一根桃樹枝攥在手裏辟邪。
雖然我心裏並十分不相信有鬼神之類的,但一想起前些天雨哥的事,心裏還是有些忐忑。師傅是懂得一些玄黃異術之人,從小跟他身邊長大所以耳熏目染之下,我也懂得了一點辟邪的小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