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不覺拳頭往自己的另一隻手掌上擊去。卻那知,他兩手滿是汙泥,這麼拳頭一擊,到是激起無數的汙泥濺到他的臉上。這可不是什麼美的事,看到的人準會笑他傻不伶仃的。
他呆了呆。這是他的兒子趴在溝岸邊,看到田無勤這副模樣,不覺得哈哈大笑起來。當然他正在惱他爸田無勤沒有理睬他剛才的話,沒有去奪回那位紅色女子手中的風箏,說出的話誰聽了都會跌落眼鏡來。他說:“田無勤,看你弄得一身泥水,看我不回家去,告訴媽媽?揍爛你的屁股。”他說這話,競還是咬牙切齒的。
田無勤卻避傻了一般地站在那裏,競又回味起了他的那首《點絳唇》了,嘴裏不覺自言自語道:“唯有那句微香過窗台不入意境。”哪改那要句呢?他在心裏想,照眼前的意境,應是“微香臭水溝”不行,哪有這樣的詞句?
站在臭水溝裏,肯定弄不出什麼好詞句的。
更可恨的是,他兒子競捧了一把汙泥向他潑來。嘴裏大喊:“田無勤又犯書呆子的毛病哦。”
說罷,他到是很快的就三二下爬上了水溝,撒腿就想跑。可是眼前有樣東西擋住了他的去路。一個聲音在說:“哎喲喲,兒子欺負起老子來了?”
他到挺會說話:“這是玩的。”說完這話,他抬頭一看,競是剛才的那位紅衣阿姨,不禁惡狠地問道:“你為什麼搶了我的風箏就跑?”
這話說得夠味,把紅衣阿姨嗆得眼睛直眨,說道:“小朋友,話可不是那樣說。我剛才是幫你試飛一下風箏,知道你這個風箏有很大的毛病。”
他道:“我不信,這是我爸爸給我紮的。我爸爸可偉大呢,他不但能給我紮風箏,他還能寫文章,寫詞。”
這話在田無勤聽來,很是中聽,不覺就一點也不發聲響讓他的兒子將話說完,還留一個很大的空間讓他發揮。
可他的兒子說對這裏突然一個大大的停業頓。
這停頓之後是那位紅衣女子的說話聲:“你爸爸真的那麼偉大?我又沒有看見過。他在哪裏?”
田無勤的兒子一指站在水溝裏的田無勤:“喏,他就是我爸爸。”
她點了點頭:“哦,有其父必有其子。怪不得父子倆都掉到了水溝裏。”
他趕緊道:“我沒有。掉到水溝裏去的是我爸爸。”
他真能說話,若得她笑了:“你爸爸還不如你。”
他說:“那也不是的是。”他競能辯開話頭:“我叫小虎。大老虎的虎。”突然他想到什麼,又瞪著眼對這位紅衣女子喊道:“快把我的風箏還給我。”
她已經將他的風箏捏在手中拿回來了。因為這風箏她也放不起來。她道:“這個風箏放不起來的。這樣的風箏還不如扔掉算了。”
小虎斜著眼說:“你有風箏嗎?”
她答道:“沒有。”
小虎道:“那你說什麼風涼話?”
這時,田無勤已從水溝裏爬了上來。聽到她說他的風箏是沒有用的風箏,很不高興,就在一旁咕嚕說:“小虎,我們走。”
小虎還不忘他的風箏,問道:“哪風箏呢?”
田無勤道:“不要了,我給你紮一個好的漂亮的風箏。”
小虎道:“好,這次爸爸不要騙我,一定給我做一個好漂亮好漂亮的風箏。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