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看到了剛才很荒唐可笑的一幕。
但是,她的心揪得更緊了。因為場麵中有結局隻有一個可能,那位弱不禁風的書生替代她去死。
本來死的是她,與那位書生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若代她死了,她活著於心何忍。
但是,她同樣知道她現在跳出去也隻是多送一條命。
何況,每個人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她也是這種思想。
她也奇怪,這位書生為什麼不跑呢?難道他真有什麼藏而不露的絕世武功?這個想法很美好,雖然忍受不住現實的打擊,但人往往在失望中派生出許多希望。
不知他不跑,原來是嚇破了膽,尿了褲子。
這些她都已知道了。因此在最後的危險關頭,她向那舉刀砍向田無勤的五個家夥發了五枚暗器。
她發這五枚暗器,可是聚集了一身的真氣於右手上。這樣一使勁,她右肩上的傷口再一次被撕拉開了。
她剛才胡亂上的一點金創藥,已不起一點作用。她是右肩後方受傷。她自己敷金創藥是那樣的不方便。她為了止住傷口的流血,是浪費了不少的金創藥。金創藥是很貴的,這種金創藥可不是一般的金創藥。
當傷口又一次的撕開,她感到傷口上的血象是湧了出來。
她已發了暗器,她的左手騰出來捂住傷口。
她也知道她的暗器發出去肯定不起什麼作用,反而還暴露了自己隱藏的地方。
但她在發出暗器的同時,卻聽到了另一個地方發出的暗器。那暗器發出的力道特別大,暗器劃空而去的聲音刺得她的耳膜也隱隱作痛。那暗器發出時比她的遲一步,但到達的時間卻剛好是她發出的暗器到達的時間。
毫無疑問,在這夜色朦朧的地方,還隱藏著另一個武林高手。
那是一個真正的武林高手,他的暗器一出手就打折了那五個鏢局的人手中的刀。
無暇顧及那個武林高手隱藏在什麼地方。當他不願暴露自己的行蹤,依她的本領是無法找到他的。
但是,還是有蛛絲馬跡可尋,那就是暗器跌落在那地方,找到暗器就可以知道他的一些情況。
現在,田無勤就在她的身後,為她的傷口敷上金創藥。
田無勤一過為她敷金創藥,一過問她:“你是女俠?”
她忍著傷口的痛。田無勤在她的傷口上敷金創藥,笨手笨腳的。她傷口的肌膚有點麻木,但她還是感覺到他的雙手在那裏遊走著,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遊走。
田無勤看到了她那一覽無餘的肌膚,是那麼的白,白得炫人眼目。他隻看過她妻子的肌膚,從未看到過別的女人的肌膚。她的肌膚在月光下亮得出奇。他不覺多看了幾眼,不覺心旌搖曳。
所以他在這種心情下,顯得更是笨手笨腳。
當顫悸的心情告一段落時,紅衣女子反手一記耳光,“啪”是那般響亮地甩在田無勤的臉上。
田無勤嚇了一跳,捂著臉哭喪著問道:“你打我?”
她甩了他一巴掌毫不在乎,說:“你耍流氓。不高興,我再甩你一巴掌。”
田無勤低垂下了他的頭。他在替她敷金創藥時,就胡思亂想過。若說耍流氓到無動作,有點心懷不軌到是事實。他象被他說穿了心事一般楞了楞神:“我願意,你要再打就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