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特別白(1 / 2)

原來這八個人正是天方夜潭的八個人。領頭的是他們的總把鏢。這個馬鏢頭就是那天夜裏追殺童芝姑女俠五個人中的那個鏢頭。馬鏢頭說罷,就看著賁鏢總,等他拿主意。賁鏢總道:“太虛道長,你現在還有什麼話?物證人證俱在,你想賴是賴不掉的。”太虛道長被他們說了那麼多話,搞得昏頭昏腦的,現在才搞清楚這些人是天方夜譚的人,是向他追討鏢銀的,不免心中有絲焦急,問道:“那次夜裏的鏢銀是你們天方夜潭鏢局保的?可是據我所知,那次夜裏被保的鏢銀是髒銀。”賁鏢總說:“我們保的是鏢銀,根本看不出那鏢銀是髒銀。”太虛道長道:“當然啦,不管是髒銀還是鏢銀,是銀子都是白花花的。特別是那髒銀,白花花的特別白,看得人特別眼花繚亂。所以我就拿了一點。”馬鏢頭馬是上叫了起來:“還說拿了一點點?我們保的十五萬兩鏢銀,竟被你拿去了十萬兩,還說隻是拿去了一點點。要不是弟兄們死命護住那五萬兩,連這五萬兩也怕被你拿去了。”太虛道長突然訕訕一笑說:“你看我一副架子能拿得動十萬兩銀子嗎?”馬鏢頭吐了一口口水說:“你還有幫手的。”太虛道長說:“我太虛道長行走江湖可是獨來獨往的,從來不需要什麼幫手。”馬鏢頭道:“那天夜裏來劫鏢的大盜共有好幾十人。明明被我們圍住處於下風的,卻偏偏你一出來胡亂插上幾手,將你的拂塵舞得象馬蜂窩一樣。我們有好幾個鏢師到現在還臉上無光呢。”太虛道長道:“你們保這樣的鏢銀,當然是見不得人的。”馬鏢頭道:“這是你強詞奪理。我們開鏢局的總是要做生意賺錢吃飯的,何況那保的鏢銀上麵又沒有寫著是髒銀,我們怎麼知道?”太虛道長道:“你知道這是賑災的銀子嗎?被那些貪官貪髒枉法拿去,置那式災民於饑寒交迫處,連餓死也不顧,這樣的髒銀能保嗎?所以當那些災民聯合起一些好漢來奪回你們手裏本應是他們的銀子,這又有什麼錯?”

這一席話把那馬鏢頭一時說不出話來。眨眨眼還能看見,臉上的表情卻是怎樣也看不出。隻是他臉上的鐵麵具上一股殺氣隱現。話不投機半句多,最好的辦法就是打一架。所以他不說,雙拳緊握。

賁鏢總一聽就知道,這太虛道長不但拂塵厲害,嘴巴皮上的功夫也厲害。他看了一眼馬鏢頭。多虧馬鏢頭也戴著一副麵具,不然他的臉色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自己也一樣。他用手摸了一下鐵麵具,現在覺得這戴上鐵麵具的方法多好,這些鏢師們辦事情真的不會給自己丟臉了。這鐵麵具一戴,不但能抵擋拂塵的張牙舞爪,還能擋住太虛道長的話。於是他開口道:“太虛道長的唾沫也有點穴功夫。”

這句話別人沒笑,田無勤就笑了。因為他領教過太虛道長的那口濃痰,一想起心中齷齪得想吐,但現在變成了說話:“我都領教過他唾沫的點穴功夫。”這句話聲音說得極輕,輕得隻有汪蕾蕾和童芝姑聽見。她們兩人也想起在喜宴大廳上的那一幕,隨著田無勤的這句話也笑了起來。好象這時不是笑的時候,童芝姑一正臉色說:“看場麵中的打鬥,丁冤亨他們那一幫象要吃大虧。”她關心的是陷在護總大人八甲無形遁蹤陣中的丁冤亨那一幫江湖人士。她們沒有被圍入那陣中,她們離丁冤亨他們很遠。在這裏的還有顧塞鼎,蔡捕頭和那些捕快。邱掌櫃也在這裏。護總大人總不好意思連顧塞鼎他們也圍入他的八甲無形遁蹤陣中格殺勿論。想必護總大人收拾了那幫江湖人士後,就會來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