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吏嗎,他最成功的就是嚴刑逼供,屈打成招。”
顧塞鼎嘿嘿笑了:“一派鳥屎。這還叫成功嗎?這叫拿手好戲。”
邱掌櫃故作驚訝了一下:“是啊。所以我剛才一直叫你不動刑。顧大人應該是清官。”
帽子不大不小,扣得顧塞鼎蠻舒服的。
“這樣就算清官了?要是案子破不了,不是說說的。”顧塞鼎到有自知之明,他有點傾向於酷吏。
邱掌櫃突然很聰明地道:“嚴刑逼供說的是為了案情,但天底下為喊冤枉的事多得不得了。既然都是冤枉,為不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冤枉了也喊不出冤枉,而且大人還能得一個清名。”
顧塞鼎道:“什麼樣的事被你說得玄乎神乎的。大凡治理一個地方,免不了要冤枉人的。不然,事事都講水落石出,你以為我是神仙啊?”
邱掌櫃笑地道:“我就想你做神仙。”
“有這樣的好事,邱大掌櫃何不自己留著用呢?”
邱掌櫃道:“可這做神仙也是有條件的。顧大人,你想想,會有什麼案子能讓我親審嗎?”
顧塞鼎頭也不抬地道:“有,有,眼下這個田無勤的案子譚讓你去審得了。”
邱掌櫃道:“不用審了,我已告訴你答案了。”
顧塞鼎有點狐疑:“邱大掌櫃的,此話怎講?”
“我不是說定那個臭書生死罪就得了。”
“邱大掌櫃的,你難道找到了什麼證據?”
邱掌櫃揚了揚手中的那份供紙:“這就可用了。”
“我突然發現一個事理,你們當官的明知道這法子管用,卻不用,非要嚴刑拷打,我知道了,你們當官的這是叫做狐假虎威。”
顧塞鼎道:“你這是又是說什麼話了?”
邱掌櫃道:“我們現在不是可以重寫一份供紙,就是田無勤已是認罪了。這張供紙裏有他的親筆畫押,我們臨摩一下上去不就是了。”
顧塞鼎快要笑出聲了:“邱大掌櫃,什麼都被你說了那還不就是了。要是直接一點,不需要什麼臨摩的,直接往上畫個押就是了。”
邱掌櫃這下輪到他目瞪口呆了:“顧大人的學問還是深著呢?”
顧塞鼎嘴癢癢的說了一句大白話:“這叫做手癢癢的,要打他媽幾下才過癮。”
邱掌櫃馬上誇道:“顧大人高見,顧大人高見。”
田無勤在牢房裏等著。這樣的等待很是累,百無聊賴之際,他又想到了今天他可以出去了。這是他那天在縣衙大堂裏過堂時邱掌櫃親口對他說的。
他想到他馬上可以出去了,馬上就能見到到他的兒子小虎了,什麼時情有比這樣的時情令人高興呢?想到這,他恨不得立馬能長了一雙翅膀飛起來,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