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田無勤還是一聲不響,低垂著頭。如被什麼東西搞走了他的魂靈一般。也難怪,一個原是要被釋放的人,突然被押到了刑場,等著他的是被砍頭,叫誰誰也想不出幾個理兒。
他剛才還會喊幾聲冤枉,現在是連冤枉也不想喊了。
難怪,田無勤口很渴,不是一般的渴,是想撲上去咬住邱掌櫃和顧塞鼎的喉嚨要吸他們的血的渴。
可是,他被縛在了一根柱子上,一點動彈也不能。明知道一切是枉然的,他就隻一門心思地想著他還能不能大難不死,還能得救。
此時那上麵的顧塞鼎說道:“邱大掌櫃,還有什麼先斬後奏的?我們這已經是先斬後奏的了,你就別出什麼餿主意了。”
邱掌櫃卻是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說道:“嘿嘿,我這先斬後奏是在特殊的環境下,特殊的情況下,才思量出的一種方法。顧大人,你是不是說你扔那個令箭要跑回來,我就是針對這個事想的。顧大人,可以這樣嗎,你大喝一聲開斬,劊子手馬上開斬。你隨著令箭一扔,劊子手已把田無勤的腦袋給砍下來了,那麼就算令箭跑回來打你個有眼無珠,我們不也是大功告成了。”
顧塞鼎一聽,心說大妙,臉上卻不動聲色地道:“就算大功告成了,那令箭要是跑回來打我個有眼無珠也不是好受的。”
邱掌櫃道道:“現在就隻有這麼一個方法了,顧大人還是忍耐一下吧。說不定斬了田無勤,那是大快人心,令箭也不會跑回來吧?”
顧塞鼎略微沉呤一下:“嗯,可以辦。什麼會有眼無珠,我看是等會斬下田無勤的頭後,會重見陽光。”
“顧大人說的是。”
“那就這樣辦好了,我可不原在這裏連個犯人都斬不了出醜。”
邱掌櫃道:“我去同那二個劊子手去說一下,不然,你說開斬,他們遲遲不動手,非得等你的令箭掉下地,才裝腔作勢地舉起鬼頭刀,砍頭,那就來不及了。”
顧塞鼎連嗯嗯了幾聲。
一切準備就緒,顧塞鼎有了邱掌櫃的綿囊妙計,心裏踏實了許多。
再次高舉斬令,大喝一聲:“斬。”
劊子手也不等他的令箭往下扔,已舉起了鬼頭刀,哢嚓一聲就往田無勤的頭頸上砍去。
沒有哢嚓一聲吧。這哢嚓一聲是將來詞,是邱掌櫃啊,顧塞鼎啊,劊子手啊,他們美好的想法吧?
但是,劊子手的鬼頭刀已舉起,刀刃的寒光閃閃,田無勤的頭顱不管是怎樣的頭顱也是硬不過鬼頭刀的。隻要鬼頭刀砍下去,田無勤的頭顱搬家肯定無疑。
眼看田無勤的性命就要不保了,下在這時,隻聽得當的一聲,鬼頭刀一偏,呼的一聲,砍是砍下去了,卻是砍在了地上。
這時,顧塞鼎的那支令箭扔出,時間湊得那麼巧,那令箭剛扔下地,鬼頭刀也砍入了地,地點很正確,正是顧塞鼎扔下令箭的那個地點,令箭來不及跳幾下,就被鬼頭刀砍個正著,哢嚓一聲。當然,這是哢嚓一聲哦,令箭被一砍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