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思緒混亂幾近死機的楊磐，昆無倒是十分悠閑的撮了口茶。
“猜猜看，我為什麼會認為你同我一樣？”昆無繼續撮茶。
楊磐覺得自己在考慮下去可能會成為第一個在異世界混成精神病的穿越者，他趕緊收拾自己的思緒，思考起昆無的問題，在知道昆無是同自己一樣的穿越者之後，楊磐就隱隱有了猜想:“至尊仙府?”
昆無點點頭，“算是吧。不過真正讓我確定的不是這個，而是‘指引’。”
“指引?”楊磐抽了抽，感覺兩個大老爺們討論什麼指引的事情，有點詭異。
“嗯，我不知道你把它叫做什麼，在我這裏它確實是指引。”
楊磐一頓，腦中靈光一閃:“你是說係統?”
昆無點點頭:“你叫它係統啊，嗯，應該是這樣沒錯。”
楊磐才意識到這位前輩確實是在自己六年前來到的這個世界，自然不懂這種在後世的小說中已經見怪不怪甚至直接開辟一種流派的玩意兒。
不過昆無顯然不想深究這些，他頓了頓:“你知道我為何要留下你在首峰做我的親傳弟子嗎？”
楊磐想了想:“……我即為穿越者，氣運應當差不了，又隨身帶有係統，資源什麼的不缺，本身又是單土靈根，資質上乘，結合以上來看，不收我做親傳弟子才不正常吧……”
“……”昆無一時語塞，直拿茶壺敲他的頭，“雖然你確實很有道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很像揍你啊……”
楊磐做抱頭鼠竄狀，求饒大喊:“掌門大人我錯了……不，是永遠偉大光明正確的掌門大人，我錯了啊……”
昆無收了茶壺，道:“昆侖掌門一生隻收一個親傳弟子，而這個弟子卻是注定要做下任掌門的。”
楊磐等了一會兒不見茶壺落下，這才探出腦袋:“……我能拒絕嗎?”
昆無臉上青筋暴起，作勢舉起茶壺，楊磐急忙又把腦袋塞回去了。
“算了，也不怨你，其實也是我做得不地道，原本這些話是應該先告訴你，再讓你選擇做不做掌門親傳，主要是，昆侖實在是等不及了啊……”
楊磐下意識接道:“難道天地動蕩，昆侖要撐不住了？還是昆侖終於引起眾憤要被滅門了？我現在退教還來得及嗎？”
昆無笑眯眯看不出表情:“乖徒弟，過來，我保證打不死你……”
“……”
昆無最後還是幽幽開口:“天地確實有動蕩之像，九州不滿昆侖一家獨大的也不少，可這些昆侖也經曆過不少，對昆侖來說，算不得什麼，我所說的昆侖的滅門之禍，實際上是由於昆侖自己……”
“昆侖……”
“沒錢了……”
楊磐愣愣地看著他:“我被子都鋪好了你就給我講這個?”
昆無繼續道:“我想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實際上在昆侖十二峰中，我的實力不是最強，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殺手鐧之類，而我之所以能坐上這個位置，就是因為，我會賺錢。”
楊磐喃喃開口:“……雖然不是沒有想過昆侖是個外表光鮮內裏窮逼的可能，但我實在沒想到連昆侖掌門都是因為這麼現實的原因才選出來的……”
“現實?的確是現實。當初我的師父在彌留之際把昆侖留給我就隻說了一句話‘無啊，不要忘了明天的昆侖弟子的等級考核大典啊’，而當時的昆侖，總共隻有一千塊四品靈石和三百塊八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