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九招就這麼笑著道：“看來，小七也走上了這條路……”
楊磐有些茫然，但看著顏九招的表情不難看出，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悲傷的隱情。
昆無不知什麼時候也從自己的位置上走下來，他半蹲著與楊磐平時，道：“你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顏九招在永絕穀也能知道九州發生的事情嗎？”
楊磐點了點頭，望著昆無，傳音道：“跟‘係統’有關？”
昆無點了點頭，反而直接道：“顏九招與係統有關。”
楊磐一愣：“npc？”
昆無還沒說什麼，顏九招卻招了招手，直接對楊磐道：“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時空的人，而是和昆無一般的人，我還知道你有係統，係統中有商城，可以通過完成任務獲得積分，然後在商城中獲得道具，道具應有盡有，你可以完成很多在別人看來不可能的事情。”
楊磐徹底愣住了：“你是誰？”
顏九招笑得有些淒涼：“我是接引你們來到這裏的人。”
楊磐愣住了。
昆無皺了下眉，他索性直接道：“顏九招就是係統。”
楊磐麵無表情地轉向他：“你說什麼？”
昆無抱著胳膊麵無表情：“就是你想的那樣。”
楊磐的隻覺得自己腦子裏已經是一團漿糊，什麼係統，什麼外公都在這團漿糊裏揉了個稀巴爛，他感覺自己腦子裏似乎在想什麼，但卻怎麼也彈不出自己要說的話。
等了很久，楊磐才隻發出一個單音節：“啊？”
顏九招比昆無耐心的多，他解釋道：“顏家有一種天賦能力，便是連接不同的時空，並且能通過付出一定代價將對方時空的人召喚到這個時空，並能通過某種途徑給與對方幫助。”
楊磐終於勉強拉出一個流暢的線索：“所以，是你把昆無拉到了這個時空，而且昆無的係統本質上也是你帶給他的……那麼，我也不是我娘的親兒子，是我娘用她的天賦能力，把我從現代的地球拉到這裏……我的係統也是她……”
他猛然抓住了重點：“所以，我的係統還在，我娘也沒有死？”
顏九招聳了聳肩。
“你可以理解為她還活著，但卻不是常理上的活著——”他指著楊磐的腦袋道：“你可以理解為，他活在你這裏……”
楊磐一時竟然有些哭笑不得：“您這麼說，跟說她已經死了有什麼區別嗎？”
顏九招突然笑了：“所以，糾結她的生死又有什麼意義？”
他輕聲道：“一百年前，她在青山城已經死了一次，後來被楊聶救走，去到黃山府楊家，身體雖然修養好了，卻隻能以凡人之身活著，後來，她使用天賦能力把你帶到這裏……五年前，又死了一次……之後你去了黃山府，再次看到被趕屍門控製的她，她被蘇怡重傷，之後再次死去……”
“……你看，生生死死，本來就沒什麼重要的……”
楊磐愣了半晌，突然道：“所以，她的確已經死了……”他突然攤攤手：“我隻是想知道一個事實而已。”
顏九招眯著眼睛，確認了楊磐好像確實隻是接受了這個事實，沒有再多的情緒波動，也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