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廂房這頭,慕斕若高高興興地拉住汐兒,溫柔道:“汐兒,終於等到二皇子,咱們終於有救了。”
汐兒也顯得非常開心:“是的,小姐放心。汐兒定當不離不棄。”
“傻丫頭,你要嫁人的麼,不要胡亂發這種誓言。”
麵露微笑的公主真美,汐兒清秀的臉蛋上浮起淡淡紅暈,也許,她是喜歡公主的。汐兒在心裏暗暗起誓,不求嫁個好人家,但求永生永世陪伴公主,保護公主。
荷花塘遍布翠綠荷葉,如婷婷舞女的裙,層疊葉子中央依稀點綴著白花,微風過,一縷縷淡香飄過,清新淡雅。
荷塘中央,是風千靨親手畫圖設計而修築的亭台,墨綠琉璃亭尖,棗色紅鬆亭柱,柱麵雕刻纏繞的鳳與凰夕,雕工纖細而氣派。
夕陽將至,亭內一片殷紅,籠罩著三個風格各異的男子。
敖嘯空一把奪過風千靨懷裏的竹葉青,大口灌入喉嚨,埋怨道:“燒刀子比較爽。”
風千靨白眼一送,不情不願道:“我和封賦雲談天說地,你個大老粗來幹嘛。哪兒來回哪兒去。”
敖嘯空抱著酒壇就要走,奈何手腕被封賦雲死死箍著,仰天翻個白眼,誰說二皇子溫文爾雅,這家夥就是個武力超群的暴力狂。
封賦雲眼刀一送,暗暗瞪向敖嘯空,磨牙:你敢走試試。
右眼皮直跳,敖嘯空無奈坐著,繼續被風千靨嫌棄。倒不是他怕了這鸞鳳國二皇子,若是正常人被他整上那麼兩回,隻怕看到他就會如同見著老貓的小老鼠了。
風千靨語調輕鬆歡快地描敘昨夜封賦雲怎麼栽在一個女人手裏的過程,笑得封賦雲直捧肚子。
敖嘯空咬牙切齒,猛灌酒,上位者什麼的,最討厭了。
封賦雲笑夠了,衣袖一掩,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你口中的女人,和今日我所見到的,可是截然不同。何解?”
風千靨收起笑容,沉吟片刻,道:“下午我替這個公主把過脈,完全沒有內力。”
敖嘯空莫名開始走神,滿心滿眼都是昨夜女子舔血的魅惑姿勢,連忙甩頭,要死了。
封賦雲靜靜思考一會兒,皺著眉頭說出與俊逸外表不符的話:“真想解除婚約,這種柔弱大小姐什麼的,最煩了。”
敖嘯空認真喝酒,不理他。
風千靨優雅地啟扇捂唇,美眸含笑:“我舉雙手讚成。現在這公主怎麼辦,我可是花了十萬兩紋銀買下來,可以使喚麼?”
封賦雲聳肩,表示隨意。
席間吃得差不多,風千靨起身道:“我去找點樂子,嗬嗬!”
封賦雲挺有興趣,扯上敖嘯空跟在後麵。
敖嘯空依舊抱著酒壇,濃眉緊鎖,所以說上位者什麼的,最討厭了。
風千靨敲敲門,得到應聲後,進房,優雅地對著慕斕若頷首。落座後,開門見山:“小姐可會些上得了台麵的手藝?畢竟,風某可是花了十萬兩紋銀買下小姐。當然,若是小姐可以出得起這十萬兩紋銀,風某必當放小姐自由。”
慕斕若呆滯片刻,想起自己已非自由之身,如今怎好跟未婚夫要這十萬兩紋銀,畢竟兩人剛剛見麵。
攔住著急的汐兒,慕斕若柔聲道:“小女子琴棋書畫皆是略懂一二。”
風千靨開扇微笑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小姐每日夜裏為樓內客人定時獻曲,可好?”
汐兒憤憤道:“大膽,小姐豈能……”
慕斕若捂住汐兒的小嘴,秀眉輕皺,勉為其難答應道:“若公子不嫌棄,小女子就獻醜了。”
門外封賦雲露出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無趣地看著敖嘯空,後者已是喝完一壇酒,在盤算趁著封賦雲在,再訛風千靨多幾壇酒。
此時,日落西山。院內灑下一片銀白月光,空氣中撲麵一陣淡淡花香,院裏角落的夜來香開花了。
敖嘯空打了個長長的嗬欠,剛想離開,忽聞房中傳來風千靨和丫鬟的驚呼聲,繼續扯著敖嘯空走進去湊熱鬧。
風千靨懷中躺著昏厥的慕斕若,汐兒焦急地直喚“小姐”。
豈料,風千靨就覺得懷裏一輕,懷中人轉瞬間不見了。
莫小舞蘇醒了,離開風千靨懷中,轉而斜倚窗口,翹臀半坐窗沿,伸了個俏麗的懶腰,眼神漠然地望向院中景落。
三個大男人尷尬在原地,留下也不好,想離去又滿腹疑問。
敖嘯空突然覺得,昨夜那個淩厲女子,似乎回來了。
汐兒小心翼翼地詢問:“小姐,是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