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旱(上)(1 / 3)

年後,敖嘯空的副將路擎蒼帶著軍醫君慕臣率領百來騎士趕到鳳都。

路擎蒼用力抱著敖嘯空哭得淚眼帶花,鐵拳狠狠捶了他後背幾下,“將軍,您不能走啊,您走了我們怎麼辦啊!”

君慕臣陰森森一笑,背在身後的手迅速一動,數根銀針便在敖嘯空身上數個穴位都紮了一遍。

敖嘯空眼睛一瞪,指著麵前兩人手指直顫:“你們,你們陰老子!哎呀!”

接著全將軍府的丫鬟和護院都看著自家將軍撒丫子往茅坑方向狂奔,邊跑邊“噗噗噗”。

路擎蒼奔在後方,邊追邊吼:“將軍,別丟下我們嗷……”

君慕臣收起銀針,晃悠悠往收拾著醫箱,邊念叨:“讓你要丟下我們,該!”

一陣雞飛狗跳後,敖嘯空總算拖著發軟的雙腿坐到大堂中與路擎蒼兩人聚首,他回頭見著還眼巴巴蹲在外頭的東籬,便將手裏的銀袋一拋,大方道:“回家過年去吧!”

東籬如蒙大赦,匆匆道謝後便跑了,心裏淚流滿麵,還是將軍好啊,知道心疼人,這一路已經花光他所有積蓄了。嗚嗚嗚。

敖嘯空一陣激靈,全身雞皮疙瘩。扭頭看到虎視眈眈的君慕臣,他兩手一攤,“沒法子,不用這法子你肯定不願意過來鳳都了。”

路擎蒼啃著桌上幾盤子點心,興高采烈的,隻要將軍不跑,咋樣都行。

“邊關你讓誰守著?”敖嘯空問。

“軍隊都遣散了。”君慕臣陰險地眯起眼睛,看到敖嘯空倒抽口冷氣,臉色都嚇蒼白了,他總算解氣:“逗你玩兒!”

“慕臣,別跟爺開玩笑了。”敖嘯空猛拍胸脯,“最近鳳都是多事之秋,爺是一點玩笑都開不起了。”

“瞧你那慫樣,軍中現在除了李飛虎和嶽無痕還能有誰,”君慕臣鄙視了下,懶洋洋問:“說吧,你把我弄過來,有什麼企圖?”

敖嘯空從懷裏取出了個小布包,遞給他。

君慕臣狐疑地接過手,心想這麼重要,還擱在懷裏,難道是心上人的信物,讓他來當參謀?他臉色鐵青,慢慢打開,發現是一包灰燼,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

“這是?”

敖嘯空喝了口酒,蓋上葫蘆嘴,道:“恩,就想問問你,知道有什麼毒物能將人給焚為灰燼?”

君慕臣本是不屑,一句“你丫沒睡醒”剛想蹦出嘴,但認真一想,臉色變了,抓著布包的手一用力,指關節都泛白,“該不會是?”

“你想到什麼?”

“不,不會。”君慕臣兀自搖頭,拒絕接受自己的想法,“百年前失傳的邪物,絕不會再出現。”祖上記載,絕對是完全滅絕的邪物,絕不會的。

一邊敖嘯空是急得抓耳撓腮,“你倒是說啊,急死人了。”真是服了這些個文人,三句話憋不出一個屁,真是急死人不償命。

君慕臣認真道:“不會是那個的,你詳細給我講講什麼那毒物的情況。”

敖嘯空翻了個白眼,隻得把那天遇見殺手的情況,一一給他講清楚。

冷不丁,君慕臣打斷了下:“你有心上人了?”

敖嘯空一擺手:“那是爺的戲角兒,你別打岔。”

敖嘯空敘述完後,道:“如你所見,這包灰燼就是那殺手剩下的唯一證明。”

君慕臣臉色慘白,“還真是那邪物出世了,這可大事不妙啊。”

想當年君家老祖先就傳下話,噬骨出世,誅天滅地。

敖嘯空忍住將他一掌打飛的衝動,一再告訴自己滅了他就沒了個好軍醫,隻能耐心等著他說出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