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烲崖被他陰森森的聲音唬得渾身一抖,莫名感到一陣陰寒,“閣下的意思是?”
男人起身慢慢往窗口走,“時間到了,您就知道了。它,可等於您的千秋霸業,好好抓緊,丟了,可就什麼都沒了。”他往窗外一躍,幽幽的聲音緩緩傳入封烲崖的耳中,“不可輕易開啟,切記。”
封烲崖難以自持地打了個哆嗦,感覺剛剛那句話已經深深烙印入他的腦中。
欲罷不能似的,他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那琉璃瓶,寶貝似的收入懷中。
之後,妓院的兩個姑娘無端被殺隻剩下頭顱之事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一時之間,鳳之事,一時都不肯懈怠。
敖嘯空遠遠望著他汗流滿麵,毫無皇子形象地事事親力親為,心中頓覺感動,便也放下還昏迷不醒的小舞之事,心想隻要君慕臣說她並無大礙,那便是沒事。
他讓路擎蒼親自回去一趟邊關調出一千名絕頂高手秘密帶回鳳都,城內城外各埋伏一半,以備不時之需。之前風千靨說過皇城國暗地裏在邊關四周埋伏許多高手之事,君慕臣也隻說事有蹊蹺但並未知曉,於是他讓路擎蒼單獨告訴嶽無痕小心提防,千萬別打草驚蛇,盡量低調行事,最好是能打聽到皇城國此舉之目的。
敖嘯空詢問過封賦雲需不需要秘密調查另外幾個製作兵器的私坊,好一舉端了。
預料之外的,封賦雲笑道,這事不需要他關心,讓他好好照顧小舞,另外多留意邊關動向。
敖嘯空搞不懂封賦雲的想法和打算,不過他向來是相信朋友的,雖然從小到大他沒少在封賦雲身上吃虧。
老狐狸一樣的封賦雲,從小到大都是比別人多了許多心眼,看起來簡簡單單,實則深藏不露。
當年在後宮中,幼小的敖嘯空第一眼看見封賦雲時,還以為是個乖巧可愛的鄰家弟弟,從小體弱多病的他比別的孩子矮小,沒少受人欺負,就連老皇帝都嫌他身體不好難成大才。於是,高大的他便經常牽著稚嫩的他四處溜達,看到討厭的孩子便一起拐個彎避開。
每次看到封賦雲被欺負,敖嘯空都想為他出頭,身高體壯的他可比同齡的孩子要高出不少,不過封賦雲阻止了他,隻是淡淡笑道,時候未到罷了。
後來有天,封賦雲病了。所有欺負過他的孩子集體拉肚子,上吐下瀉了一個星期未好,這些孩子不少都是高官貴族和皇家子弟,大人孩子都指責是封賦雲給自己下毒,老皇帝聽身邊太監說封賦雲病了數日未起,便笑道,可能是孩子們貪吃一起吃了什麼,不礙事。
敖嘯空也因為沒和他們起衝突而躲過一劫,雖然他並無患病。
在老皇帝看來,瘦弱無骨氣的封賦雲確實不是大將之才,若因反抗羞辱而打架受傷,他姑且會關心和在意這孩子,因為戎馬半生的老皇帝最看重的是骨氣和誌氣,可那孩子從小被欺負,卻未曾見過他反抗或者來告訴自己,老皇帝便更是不喜歡他了。而今,年近花甲的老皇帝更偏心六皇子,因為那孩子不僅嘴甜討人喜歡,更是相貌堂堂武藝高強,頗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敖嘯空歎息了下,隨即仰頭望天,這樣沒完沒了的日子,真難熬,還不如回邊關痛痛快快打一場戰,或者痛快淋漓淋一場暴雨來得更舒爽。
要不,辭了官帶著小舞浪跡天涯也不錯!敖嘯空嘴角一裂,笑得傻氣。
莫小舞昏迷了三天兩夜。
這段時間,聞穆娘一直遠遠盯著封烲崖的行動,她預料,那狡猾之輩肯定另有密謀,自從二皇子告訴她王卿鋒還活著,她便又仿若新生一般,渾身充滿幹勁,以往那股泛濫的正義感又回來了。
此刻聞穆娘隻一心覺得堅決不可讓封烲崖那種奸詐小人登基,否則將來必定會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