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悠悠一夜(1 / 2)

耶律雲迷迷蒙蒙地坐起來,摸著脖子後邊就覺得酸疼得厲害,不由得扁了嘴巴,她狠狠瞪了眼莫小舞,隨即眼巴巴地望著敖嘯空,欲語淚先流的模樣能令不知情的人鞠一把同情淚。

敖嘯空遞了支烤魚給耶律雲,淡淡道:“我們是奉旨來這裏找東西,不是來郊遊的,你如果再任性妄為,隻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耶律雲皺著眉頭,味同嚼蠟般地小口小口吃烤魚。而此時,小舞已經消滅第四支烤魚了,正伸手打算去搶嶽無痕手裏的,耶律雲用眼角看小舞,厭惡地罵道:“豬食一樣的東西,也虧有人能吃那麼多,果然是下等人就配吃下等食。”

小舞就下意識縮了手,默默反省自己吃挺多的了。

敖嘯空臉都黑了,拳頭握了好幾次最終也隻是撇開了臉。

幾個影衛在不遠處咬牙切齒,卻是敢怒不敢言。

吃飽喝足後,耶律雲一聽說要露宿在荒郊野外,就開始鬧脾氣了,一會兒指桑罵槐,一會兒又抱著敖嘯空的胳膊擦鼻涕眼淚,還說怕被輕薄。

嶽無痕睜大了眼睛,無辜地問:“大小姐,您這姿色,恐怕我等幾個也挺不起來啊!”

這葷笑話,讓莫小舞和耶律雲都紅了臉,莫小舞摸了摸鼻子直接去到河流處洗臉,裝作沒聽見,耶律雲可不幹了,直接跳腳罵街。

小舞歎息,好好一個公主,怎麼能缺心眼成這樣,果然這世道並不是有錢有權就啥都有。

一個影衛挪到小舞身邊,悄聲說:“小舞姑娘是不是沒吃飽,我在山裏摘了些野果呢。”

“真的嗎?”小舞抬起頭,露出一張笑眯眯的白皙臉蛋,她確實是沒吃飽呢,好像隻吃了八分飽。

嶽無痕扶額,這姑娘分明就吃了雙倍的分量,怎麼這麼能吃。

影衛有點窘迫,手忙腳亂地從懷裏掏出一方手帕細心包著的一包野果,遞給了小舞,小小聲道:“是甜的哦,可好吃了。”

小舞放水裏洗了個幹淨,拿起個濕漉漉的紅果子,咬了一口,笑眯了眼:“好甜喏!”說著,她還給大家一人分了兩個,自己獨占了十幾個慢慢吃。

那影衛看著手裏幹幹淨淨晶瑩剔透的果子,不由得紅了臉。

嶽無痕咬著果子心裏讚歎:小舞又秒殺了一顆少男心了,話說回來,穆娘為什麼不辭而別?莫不是有那麼討厭自己不成?

耶律雲臉色陰晴不定地瞅著手裏兩個果子,暗暗吞口水,最終還是沒丟掉,側過身子看不出是不是吃掉了。

所有人都分到了小舞的果子,就隻有敖嘯空手裏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他倒也不介意,心裏知道小舞是氣極了,此刻卻沒法解釋什麼。

莫小舞高高興興地對著月亮啃果子,楞是不理敖嘯空那愣子,還和那窘迫的小影衛有一句沒一句地瞎扯。

到最後,小舞靠著冰冷的山石睡著了,野外的夜間極為寒冷,小舞不時打個哆嗦,那小影衛脫了自己的披風給她蓋上,還細心地將軟包裹擱在她腦後方,以免她睡熟了滑落。

耶律雲也靠著敖嘯空的胳膊睡著了,敖嘯空想移開她,卻在掰了多次都掰不開她拽緊自己衣角的手指後,很無奈地選擇放棄。隻能任由她靠著自己睡。耶律雲似乎知道得逞了,睡著的嘴角還帶著笑容。

嶽無痕無語地看著臉都可以刮下鍋灰的敖嘯空,也不想去體驗此時將軍複雜的心頭感受,直接靠著山石睡著了。

三個影衛輪流守夜。有個年紀稍大的影衛拍了拍忘情地看著小舞的睡顏的小影衛道:“做我們這行的規矩,你懂的。”

小影衛眼神變得有些悲涼,半響後點點頭,不說話也不反駁。

清晨,眾人被嘰嘰喳喳的清脆鳥鳴聲驚醒了,放眼望去,春霧迷蒙的早晨,山澗裏若隱若現的清麗風景真是令人神清氣爽。

小舞掬起一把清水洗臉,頓時覺得昨天的疲累都消除了,開心異常。

兩個影衛起早已經去抓了幾隻野兔清洗幹淨在烤肉。

小舞蹦躂過去,道:“大家早!”

兩影衛連忙點頭打招呼,邊招呼小舞過來,給她一個燒烤好的金黃兔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