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宮廷鬼話(五)(1 / 1)

女子一身守孝的白麻裙,素麵朝天,五官平凡的臉因周身幾十個穴位被紮了銀針而露出痛苦糾結的表情,風千靨畢竟心軟,覺得此女子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此折磨一個弱女子確實不太厚道。

小舞看風千靨露出動搖的神情,不由得暗自歎口氣,隨手就將女子身上的銀針收回了百分之七十,隻留下限製行動的十幾根銀針,她可不如風千靨那般有同情心,這女子高超輕功她可是了若指掌,若不然如何能瞞過這麼多高手潛伏在附近?

莫小舞回頭看了眼昏睡過去的小喜子,眼神冷冽下來,壓低聲音問:“我就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對這小太監動手?不說實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疼個七七四十九天,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敖嘯空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起滿雞皮疙瘩的健壯手臂,小舞好凶的說。

女子無懼的眼神直視小舞,似是下定決心般,嘴唇用力一咬。

小舞冷冷一笑,掌間十幾根銀針已射發出去,女子的臉上瞬間落滿了銀針,痛得她隻叫喚卻始終動彈不得了。

“早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死士是怎麼辦事,落我手裏算你倒黴。”小舞邊說,邊伸手從女子口中摳出了顆鑲嵌在其中一個牙槽中的藥丸,冷笑:“沒關係,你不說也不要緊。”她轉頭對外邊道:“敖嘯空的影衛呢,死哪裏去了?”

外邊衝進了十幾個影衛,因衝入宮殿的動作雷同所以齊齊卡在了宮殿門口。敖嘯空無奈扶額。

風千靨捂住眼睛,表示沒眼看。

莫小舞摸索了下巴,看了良久,指了指其中一個眼熟的影衛,道:“就你了。”

影衛東籬委委屈屈,咬著手帕欲哭無淚:小舞小姐果然忘記自己了。

小舞望著那對清秀的眼,驀然想起來了:“東籬?”

小影衛飛奔了過去就想保住小舞的大腿蹭蹭,直接被敖嘯空踹飛了。

其他影衛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散去了。

小舞望著飛到牆角奄奄一息的東籬,笑得賊兮兮:“你去給我弄一窩野生螞蟻來。”

“小舞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麼?”東籬掙紮著爬到小舞身邊,半跪著抬頭看她。

“嘿嘿嘿!”小舞轉頭對向地上半死不活那女子的眼,麵孔變得猙獰:“給她十指紮上幾百個孔,放入螞蟻窩。”風千靨發出了聲幹嘔,連忙揮手說就不便奉陪了,轉身就溜了。

女子瞳孔猛然收縮,渾身劇烈顫抖,等見著東籬領命下去了,她僅剩一點僥幸心理也被擊破,沙啞的嗓音第一次發出話語:“我,我都說。”

小舞居高臨下望她,嘴角殘酷地挑起。傷害自己身邊人的人,永遠都不值得同情。

莫小舞真是沒想到,自己前腳離開了泊葉殿,就有人後腳盯上了她,可惜她先一步離開,於是來人就將小喜子拿來撒氣了。

女子坦白說她不知道是誰給小喜子下藥的,她隻是個小嘍囉,負責來探聽消息。

當小舞問起她是什麼門派的,門派中的消息,女子閉口不言了。

莫小舞疑惑地蹲下身子看她,發現她並非是不願意說,而是提起門派中的人或事情,就開始頭疼,腦海中一片空白,她隻能跟小舞說,她是來探聽消息和查探小舞的身份。

小舞揮手讓東籬將女子帶下去,東籬提著個野生螞蟻窩淚流滿麵,他被咬了滿手的紅點點到底是為了什麼。

小舞用針刺入小喜子的人中,將他弄醒,喂了些水進入,正色問他:“昨夜你是遇上何時了?”

小喜子勉強喝了點水,看清來人是小舞後,驚恐不安的表情總算是放鬆了些許,不由得哭了出來:“小姐,您回來了,您不知道昨兒半夜有個可怕的女鬼來到泊葉殿,我到哪裏都逃不開,她用長長的指甲指著我,要我說出您的下落,天可憐見,奴才怎麼會知道您去哪裏了,就算知道奴才也不敢說啊。那女鬼就要刺破奴才的眼球,逼奴才就範。”

“小喜子,小喜子,”小舞連連叫了瘋狂的小喜子數聲,聲音越發轉而淒厲,一直叫到他眼神又漸漸清明,才聲音轉柔下來,道:“沒事了,都過去了。沒事了。”

敖嘯空眼看是問不出什麼有用的價值了,就伸手點了小喜子的穴,讓他又陷入沉睡。

莫小舞放下了小喜子,回頭無奈地看向敖嘯空:“不能溫柔點嗎?好歹他是個病人。”

敖嘯空一臉無所畏懼:“爺的溫柔隻給你一個人,別人一分一毫都別想瓜分。”

莫小舞俏臉一紅,狠狠瞪了下敖嘯空,繼而又歎息。“事情越發複雜。本以為是後宮爭風吃醋什麼鬧鬼小事情,這回看來是越發牽扯得大了。這麼有能力的一個門派,還處於暗處潛伏,終歸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