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這片詭異之地,小舞並沒有多餘的想法,上次的遭遇於她多次冒險生涯中而言,也不過是小小插曲。有驚無險罷了!
眾人遙望不遠處霧氣朦朧的清冷空地,荒草遍生,東籬打了個哆嗦,小聲道:“將軍,東籬今日因私事路過這裏過,今天當真沒看到這片空地。”
敖嘯空回頭正視東籬,虎目咄咄逼人:“你確定?”
東籬連忙點頭:“今日清晨東籬因內急所以找過這附近的茅廁,恩,將軍,東籬保證沒有隨地方便,東籬用性命發誓。”
敖嘯空無奈扶額,揮手示意繼續說下去。
“當時東籬路過這附近,可以肯定沒看到這塊空地的,將軍您看這裏荒草沒過人膝了,東籬可以發誓整個皇宮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這樣。”東籬環胸摩擦著兩邊胳膊的雞皮疙瘩,喃喃道:“簡直就像是憑空出現的,太可怕了。”
莫小舞讓大家在原地稍等片刻,自己走著標準步伐在空地周圍繞了一圈。其實,從上次之後,她就一直在心裏糾結這件事情,按理來說,封賦雲就算是新君上任,也不該在宮中出現這麼塊荒蕪空地,整片空地大小大約達到四五個籃球場那般大,荒草叢生是小事,連續兩次看到都是朦朧霧氣繚繞,讓小舞心中總有一絲不確定感,甚至覺得自己上次在此處遭遇鬼打牆也不過是自己做了個真實的夢境。
一盞茶功夫,小舞已經繞完這一圈,她呼了口氣,道:“這裏邊下方有機關,機關還不少。”機關神馬的還好,最討厭碰上什麼鬼鬼怪怪了。
看小舞的臉色各種變化,敖嘯空不免有些擔心,莫不是這裏又是什麼狼窟虎穴?
風千靨卻是沉迷在自己的事情中,眼神有些恍惚。
小舞過來,對風千靨道:“哥,你在外麵守著,我和嘯空進去。”
風千靨皺眉:“我與你去,嘯空守著。”他扭頭看不滿的敖嘯空解釋說:“等一下不管有任何東西衝出來,你都必須攔住它。”
敖嘯空一愣,隨即點頭答應下來。他對風千靨和封賦雲的友誼是一直保持信任態度的。風千靨與封賦雲不同,他雖然總對自己窮凶極惡,但那也是因為敖嘯空經常偷他酒喝,事實上風千靨是極少對敖嘯空提出要求的,不像封賦雲,總是很有目的地讓他去做什麼,所以很多時候總是在敖嘯空完成任務後才能知道封賦雲的想法和目的。
望著莫小舞和風千靨兩人的身影沒入夜霧中,敖嘯空抱著他的沉魂原地蹲了下來,那副正宗的痞子模樣,讓一旁的東籬扶額無力吐槽。
莫小舞越往前方走,越發現,霧氣更為濃鬱,她緊緊牽著風千靨的手,卻始終看不到對方的臉。
多走幾步,小舞突然心裏一咯噔,風千靨的手變得很硬,很冷,不像人的手。
她用力往自己方向一扯,用火把一照,發現手裏抓著的僅僅是一隻冰凍的手,手臂以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她和風千靨,走散了。
莫小舞吃了一驚,以她的功夫和警惕性,能在她眼皮底下玩這種低等的移花接木把戲,完全是天方夜譚,但此刻卻是真的發生了。
風千靨不見了。
莫小舞低頭思索片刻,往天空望去,發現被濃霧遮掩的天空安全看不見星鬥,也就是說,她在這巴掌大的小地盤,該死地迷路了。莫小舞憑著十足的方向感,辨清楚上次所謂的女鬼突然消失的那半殘花牆的位置,小心地往那邊探去。
靠近花牆的位置,濃霧奇妙地被隔開在周遭幾米的位置,出現一個十分詭異的圓形。
花牆殘敗而蕭條地靜靜待在那裏,看不出詭異也看不出古怪。
小舞沒有貿然靠近,而是細心地在花牆周圍走了一個圈,她細心地發現,地麵得泥土有淺淺的分隔層,顏色區別並不明顯。
一身十分突兀的喊叫聲,驚醒了沉思的小舞,她細細回想,感覺這聲叫聲並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人,這是一聲女子的叫聲。
而且,這聲淒涼的喊叫,來自地底。
確切而言,是花牆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