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總是被一些偶然的突發事件點燃導火索,從而引發大規模的衝突。原木郡的樓無心和忠王煞費苦心導演的兩郡和解,被一次意外的刺殺行動徹底破壞,曆史的車輪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而是自顧自的隆隆前行,將天策和原木拖入了戰爭的旋渦。
天策郡全郡動員起來了,戰爭的機器不可逆轉地發動了起來,所有的人民都為他們的首領被刺而感到憤怒,為他們的子弟兵殞命他鄉而悲哀,當龍飛和他的三百警衛團帶著死去的戰友的屍體回到本土時,人民的憤怒達到了高潮,在一片“報仇”的呼聲中,張寒的第一軍團揮師進入了原木郡的領地,田野、高建江的第二、三軍團與第一軍團呈品字形向前推動,一場大規模的局部戰爭爆發了。
忠王無法可施,在這舉郡憤怒的時候,他明智地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他明白此時再反對無疑是將自己推向眾人的對立麵,麵對著無法逆轉的時局,他悲哀地寫信給圖亞的國王柯連:“一場莫明的事件讓我的所有心血化為泡影,龍飛巧妙地運用了這一形式,而發動了他一直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天策郡的軍隊將不可避免地侵占原木領地,從而將更多的郡拖入到這場戰爭中來,如果以他的全麵勝利而告終,則其勢力將直接威脅到聯邦的生存。龍飛其人,穩、準、狠,我們已不能對其抱任何幻想,他不是任何外在因素可以左右的,他將執著地按照他的思路去行動,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望陛下早圖之。”
破天城中的柯連,也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天策郡發動了對原木的戰爭,不僅僅是兩個郡的一次內鬥,而是關係到了聯邦的生存,假如讓龍飛取得了這個產糧區,其勢力將再度急劇澎脹,樓無心雖然不是東西,對中央的政令一向陰奉陽違,但卻沒有什麼野心,隻想據地為王,作一方的土皇帝罷了,龍飛則不一樣了,此人不動聲色,城府極深,謀劃精當,正從聯邦最薄弱的環節一步一步地蠶食,必須遏製他的行動。圖亞——柯連決然地下了決心。
“來人,擬旨,事已不可為,著忠王及香公主速返京城。”
“著大王子圖亞——寬率破天城八萬禁衛軍進軍葛城,威脅天策,等待下一步命令。”
柯連長歎一口氣,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多事之秋,風雨飄搖,難道相傳數百年的聯邦要在自己的手裏敗亡嗎?
原木郡一望無際的青紗帳上,兩支軍隊相隔大約兩裏地,互相對峙著。樓無心在龍飛將其放回後,徑直來到邊防軍駐地,對守將萬秋隻說了四個字:“準備戰鬥。”就飛馬向郡城而去,他必須迅速回到權力的中心位置,調動一切可用的力量,來應付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想靠這五萬邊防軍擊敗早有準備的天策郡是不現實的。向原石郡求援的特使早已出發,抱著一絲希望,他向天戈大草原的鄂愣泰和萬羅公國、溫特公國都派出了使者,希望他們能帶回好消息。
站在綠色的橄欖白鴿旗下,張寒審視著對手,這五萬邊防軍清一色的全是騎兵,靠近大草原的優勢,使他們能輕而易舉地獲得大批的戰馬,可以看得出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五萬騎兵麵對著八萬天策郡部隊,沒有驚亂,整支隊伍不聞絲毫異聲,隻有一些戰馬不時打著響鼻,興奮地刨著地。張寒不無羨慕地想:真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呀!
萬秋又是興奮,又是不安,敵眾我寡,在數量上自己吃了虧,但已軍全由騎兵組成,在機動性方麵比對手要強,況全自己的隊伍組建已久,馬背幾乎都成了將士的家,對手不過是這兩年才興起的一支隊伍,戰鬥力肯定比不已方,隻要有效的利用自己的優勢,擊敗對手是大有可能的。
張寒嘴角咧了一咧,也不知是不是在笑,手一揮,左翼一支五千人的騎軍呼嘯而出,向敵陣衝去,戰馬踩著隆隆的鼓點和著將士們有力的呐喊聲,直如一股黑色的洪流向前方卷去。
“小規模試探。”久經戰爭的萬秋冷笑一聲,五千右翼席卷而出,兩支軍隊在戰場的正中間碰撞到了一起,頓時,兵器的碰撞聲,戰士瘋狂地呐喊聲,頻死前的慘叫聲,響徹戰場,長長的馬刀揮舞著,不時有人被砍落馬下,旋即被成千上萬支馬蹄踩成肉泥,不時有人被長槍挑上半空,慘叫著自半空落下來,還未落地,幾柄長刀又砍了上來,刹時被剁成了幾截。
原木郡的騎兵確是要技高一籌,他們在馬背上翻轉騰挪,對馬的驅使如臂使指,很快就在戰場上取得了優勢,漸漸地演變成了七八名原木郡士兵合鬥天策五名,過了不久,又變成五六名合鬥天策郡三名騎軍。張寒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來對手的騎兵確是要比已方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