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明欣的猛虎軍團在圖亞的後方攪得雞飛狗跳,讓圖亞的軍方焦頭爛額之際,從原木戰役中突圍而出的候中的近衛軍團殘餘的萬餘人正蜷縮在大草原上一個隱密的綠洲內,獨自舔食著傷口,滿臉胡子拉碴的候中如同被關在籠子中的一頭猛虎,焦燥的在營地轉來轉去,受傷士兵的呻吟聲更加重了他的煩躁,已經一個星期了,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一個接一個的返回,帶回的總是不好的消息。有傳言道首領龍飛已被金帳汗國的大汗鄂楞泰打下了萬丈懸崖,屍骨無存,候中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武功如此之高的首領就這樣死了。滿眼充血的他瞪著眼睛,眺望著遠方,還有最後一隊前往草原腹地的探馬尚沒返回,這也成了他最後的希望。
原第四、第五師團長李昆、嚴震等一眾高級將領聚集在候中的周圍,都是眼巴巴的看著他。
在眾人心急火燎的等待中,太陽漸漸西斜,落日的餘暉稀疏的灑在草原上,綠葉都帶上了一片金黃。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如響雷般般敲響在眾人的心上,幾名將領同時呼的站了起來,迎著馬蹄聲奔了出去。
“候將軍!”幾名探馬同時躍下馬來,葡服在地,一臉悲憤之色。
“怎麼樣?”候中看豐他們的臉色,心裏已知不妙,但臉抱著萬一的希望問道。
“將軍,金帳汗國再次增兵二十萬進攻我天策領地,還有……還有……草原牧民都在談論他們的大汗將英王殿下打下了萬丈懸崖,已是……已是屍骨無存了!”
候中搖晃了一下,顯些兒摔倒,一伸手,將領頭的一名探馬從地上拎了起來,紅著眼睛大吼道:“告訴我,這都是假的,你在撒謊,你在動搖軍心,我砍了你!”一伸手就拔出了戰刀。探馬的臉一時駭得變了顏色,李昆一把握住候中的手,大叫道:“將軍,冷靜,你要冷靜啊!”
一伸手將手中的探馬仍到地上,候中大呼:“來人,給我集合,我要血洗草原!”
“將軍!”李昆,關震看著暴走的候中,一齊上前將他按住,“將軍,你要冷靜,現在我們不過萬餘人,人困馬乏,缺少兵器、馬匹,這樣出去,無異於送死!”
“你們怕了嗎?”候中極力爭紮著。
“誰怕了?”二名師團長都是勃然變色,“要報仇,首先就是要活下來,養精蓄銳,在敵人致命的地方給予對方致命一擊,現在我們貿然出去,隻有送死的份!”
候中慢慢的冷靜下來,腦海中閃電般的運轉達起來,他一躍而起:“來人,馬上派出聯絡信使,前往羅斯特公國,聯絡那裏的天策守備軍,我需要補充人員,馬匹,兵器,全軍趁夜開拔,向羅期特境內靠近,一旦補充完畢,我要草原內蜂火遍地,雞犬不留!”
又是一個星期悄悄過去了,候中一臉嚴峻之色,站在剛剛補充完畢的軍隊麵前,羅斯特守備軍因為田野的狂龍兵團的離去,人員也是相當緊張,咬著牙給候中補充了八千人後,自己已是所剩無幾了,幸好馬匹、兵器,弓箭倒是應有盡有。原本僅剩萬餘人的近衛軍在接到悄悄潛入草原的補充部隊後,又達到了二萬人,而且全部是裝備精良的騎兵。
“弟兄們,我們這一次是複仇之戰,我們要讓整個草原籠罩在恐懼當中,我們要讓他們雞犬不寧,坐臥不安,來吧,弟兄們,你們的戰馬已經在嘶鳴,你們的刀劍渴望飲血,你們的熱血已經沸騰,揮舞你們手中的武器,將你們所到之處,全部給我變成廢墟,變成死亡的領域!”兩萬人的部隊同時拔出馬刀,經著眼睛大吼道:“天策無敵,殺、殺、殺!”
候中大手一揮:“出發!”
兩萬戰馬咆哮著衝向草原深處。他們的目標是離他們現在的位置不到五百裏的草原上的一個小部落邁錫特,整個部落不過五萬餘人,此次進攻天策他們出兵二萬,部落內的成年男子幾乎走光了,剩下一批老弱婦孺留守在部落。
“娘,娘!”一個稚嫩的童音響了起來,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手提著一隻野兔,歡呼雀躍進的一蹦一跳地向一個正在擠奶的婦女跑來,“娘,看我又打了一隻野兔!”孩子驕傲的高高舉起手中的獵物,弦耀的向母親說。
“好、好!”還算年輕的母親滿臉是笑,將兒子高高舉起,“我的哲別一直都是很棒的!”
“娘,我會快快長大,等我長大了,我要象阿瑪一樣,騎上戰馬去打仗,我會搶回來很多很多的東西,這樣娘就不用天天這麼辛苦擠奶了!”哲別歪著頭,認真的說,小小的眼睛中竟也露出一絲殺氣。
婦女似乎有些恐懼,撫著兒子的臉龐,輕聲說:“不,我的兒子,娘不想你去打仗,娘隻想你乖乖地在娘的身邊,好好的生活!”
“可是,娘,阿瑪說,不敢上戰場的人就不能算是草原的漢子!”
婦女歎口氣,沒有言聲,一雙眼睛期盼地看向遠方,雙手合十,低聲祈求著什麼。哲別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不解的看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