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寒一驚,“那不就是給草原聯軍留了一條生路嗎?”
“不錯,我就是要給他留一條生路!”龍飛淡淡和說:“我受傷這一段時間來,仔細的考慮了我們的作戰計劃,發現了其中的不妥之處!”看了一眼迷惑不解的張寒,龍飛繼續說:“草原聯軍磽勇善戰,如果真將他們逼上了絕路,他們會怎麼作,他們會破滏沉重,與我軍絕一死戰,到那時,我們就算取勝,也隻能是慘勝,真到了那時,我們會得不償失。但我們給他們留一條生路,他們的作戰意誌就會被削弱,我們就可以一點一點的,慢慢的啃下他們!所以,我們先打掉他們的鬥誌,再給他們一條活路,然後銜尾而進,將戰火燒到大草原上去。到了那時,金帳漢國的盟主地位被削弱,草原各部分崩離析,我們僅需一到兩支部隊,就可以橫掃草原,打得他們再無出頭之日。而我們的大部兵力,將用來對付圖亞。”
龍飛兩眼炯炯,胸中顯然又構劃出了一幅大的藍圖。張寒佩服的點點頭,“老大思謀遠大,實非我等能比啊!”
太平城外五十裏,草原聯軍駐地,營中氣氛慘淡,眾人神色沉重,紛紛向中軍帳蜂湧而來。麵容憔悴的鄂楞泰居中而坐,看著一眾灰頭土臉的將領,不由長歎一口氣。
“各位,眼下戰事不利,想必大家心裏都清楚。我部猛攻太平城半月有餘,毫無收獲,圖亞軍更是指望不得,四十萬軍隊被牢牢的阻擋在落鳳關下,眼下,天策狂龍、靈狐軍團正日夜兼程,我們已逐漸陷入了對手的大包圍之中,現在,我們應池考慮的不是如何打下太平城,而是如何安全的撤回草原了,在這盤天下棋局中,我們輸了!”帳下一片嗡嗡的議論聲。
“報!”隨著一聲大叫,一個小隊長服飾的人形色匆匆的奔了進來,也顧不得什麼視儀,大聲向鄂楞泰稟道:“大汗,不好了,昨夜天策靈狐軍團兵臨原木城下,,現在已將原木城團團圍住,水泄不通啊!”眾人大驚。
鄂楞泰猛地站了起來,“哪狂龍軍團呢?”
“據探子回報,狂龍軍團目前尚有三天路程才能到達原石城。”
鄂楞泰長籲一口氣,還好,看來兩軍沒有協調一致,這寶貴的三天時間差,將是自己順利回歸的保證。
“忽爾烈,你率正白旗五萬人馬迅速回援原木,如能保住原木那是最好,如不能,救回你的兄長後,速即向原石撤軍。”
“鄂春,莫爾提斯,你二人從今日午時起,率軍猛攻太平城,不得間歇。不計傷亡!”
“其餘各部,馬上打點行裝,今夜三更,我軍開始撤退,記住,各營燈火不滅,都必須留下少量巡邏士兵。”
“遵令!”眾將紛紛站了起來,匆匆施禮離去。
忽爾烈率領五萬正白旗士兵,急如星火地向原木城奔去,年已五十的忽爾烈心急如焚,此去不僅是想要保住原木這一重要的通道,而卻還有與自己情同手足的大哥,揮舞著一把大胡子,忽爾烈瘋狂的驅趕著部下飛奔而來。
距離原木城四五十裏地的陶安鎮,被龍飛確定為伏擊草原援軍的地點,這裏地勢雖然平坦,但卻遍布半人高的青紗帳和灌木,幾萬人藏在其間,完全如同大海一栗,外麵完全看不見分毫。此時,通往原木的官道兩旁的青紗帳中,一排排的駑箭營士兵早就嚴陣以待,在他們的身後,是一排排的刺槍手和鉤鎌槍手,雪亮的槍刃幽幽的閃著寒光,映照在戰士興奮的臉上,在往後,則是一列列的仆刀手。除了弓箭兵以外,其餘的士兵都安靜的坐在青紗帳和灌木叢中,默默的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
離戰場大約一裏地之外,天策靈狐軍團的大本營就設在這裏,除去圍攻原木城的四萬軍隊和埋伏草原援軍的四萬部眾之外,剩餘的兩萬多騎軍全部集中在這裏,看著排成一個個整齊衝鋒方陣的騎軍陣營,龍飛讚賞的對張寒說:“看這些戰士一個個神定氣閑,可見你在他們身上是下了大功夫的啊!不愧是我天策的健兒,不驕不躁!”
張寒矜持的笑了笑,說:“我早就預感到我們與金帳汗國遲早有一戰,因此,在征服天河王國的閑暇之餘,就是大力訓練我們自己騎軍,這半年以來,可以說是收獲頗豐啊!現在這兩萬餘人,可說是我靈狐軍團的靈魂啊!他們不僅具有草原騎士的驃悍,而且具有他們沒有的先進的戰術。可以說,這支兩萬餘人的騎兵,在正麵戰場上可以抗衡數倍於己的敵軍。”
龍飛點點頭,“那好,今日可以讓我大開眼界了。”
二人輕鬆的說笑著,絲毫沒有將來犯的五萬金帳汗國的正白旗士兵放在眼裏。遠處,突然金鼓齊鳴,喊殺聲也突地響徹天地。
張寒興奮地說:“好,開始了!”
聲聲號角和戰鼓拉開了戰爭的序幕,天策大本營的兩萬騎軍紋絲不動,跨下的戰馬雖然興奮的刀出聲聲嘶鳴,卻也如同釘子般紮在原地,所有隊列的指揮官同時回頭,遙望著不遠處的中軍大旗。
忽爾烈的心裏煩透了,他萬萬沒想到此時正在徹力攻打原木城的天策軍竟然好整以暇在在這裏等著他,第一輪箭雨就將他的戰馬射成了一隻刺蝟,要不是自己身手尚算敏捷,第一時間裏自己就要去閻王那裏報到了。揮刀拔打著不停飛過來的箭雨,忽爾烈怒氣衝天的跨上士兵騎過來的戰馬,大聲下令:“第一萬人隊向左衝鋒,第二萬人隊向右衝鋒,其餘三個萬人隊隻管向前,繞過埋伏,向回衝殺。對敵實施反包圍。”
一聲呐喊,正白旗士兵忠實的執行了主將的命令,兩個萬人隊冒著如雨的箭矢,驅策著戰馬,向兩側發起了猛攻。
駑箭兵們射完了最後一支箭矢後,已經沒有時間再裝箭支,短短的時間內,敵人的馬蹄就已踩上了自己陣地的前沿。所有的駑箭兵一聲不吭拔出腰刀,收起箭具,一列列整齊的向後退去。在他們的身後,刺槍兵和鉤鎌槍兵咆哮著舉起長長的武器,現身而出。第一排士兵同時蹲下,長長的刺槍架在了自己的肩上,身後的士兵戰靴踏出,重重的踩在槍尾,同時長槍伸出,在前一排長槍的上麵又加上了一層,一瞬間,溫柔的青紗帳就變麵了一片槍林。在刺槍兵的間隙之間,一柄柄鉤鎌槍伸了出來,帶著彎鉤的槍如同一枚月牙兒,但卻是戰馬最大的威脅。樸刀兵快步上前,一隻隻盾牌在槍林前展開,有效的保護著槍林裏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