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曾救過尤太迪一命,後來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裏,和尤太迪可以說是難兄難弟。尤太迪不愛說話,但我知道他絕對會幫我,不會貪圖鄧逐風給的那一點點權利。”淺白聲音有些激動,試圖坐起來,卻沒有成功。
“那可不是一點點權利的問題,那是冒著生命的危險!你覺得尤太迪會為你,拚著自己喪命嗎?”要不是宋美婷擋著,李酷肯定已經揪住淺白的領子。
“等一下,阿酷!你不覺得他們的關係很像我們嗎?我倒覺得,那個尤太迪在聽到掌門的時候,一定會為他做些什麼。”和尚抓著牢門,在門外呼喊道。
本來有些衝動的李酷,聽了和尚的話,一下停了下來。雖然李酷不相信尤太迪,但李酷也無法反駁和尚所說的話,自己二人的關係也正如和尚所說。
“可是……”李酷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很好的理由,阻止和尚去找尤太迪。
“阿酷,我知道你是為我的安全著想,但是沒有絕對安全的辦法。即使我們現在僥幸出去了,依然要找一個能幫助推翻鄧逐風的人,不是嗎?”和尚看了一眼李酷,起身離開。
“和尚,你再等一等,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李酷晃著牢門,也沒阻止到和尚離開的腳步。
雖然沒有找到反駁的理由,雖然沒有別的辦法,但李酷心裏對這個辦法依然認為不可行。想象尤太迪的所作所為,再想想和尚的見到他的場景,李酷心裏感到深深的不安。
“阿酷,你就相信淺白一回吧!”宋美婷來到李酷的身後,上前拍了拍李酷的肩膀。
“要是和尚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們沒完,即使死也要拉著你們墊背!”李酷回身走到裏麵,盤腿坐下練功。
倘若不是淺白的一直推薦,和尚也不會用這個辦法。對於他們夫妻來說,這可能是一絲希望,值得一試。但對於李酷來說,這是拿和尚生命在做賭注,而且是為了自己才這麼做的。和尚要是因為自己出了什麼事,李酷即便以後有機會出去,也無法釋懷今天和尚的犧牲。
宋美婷還想安慰李酷幾句,看到李酷已經坐下練功,歎了口氣沒有去打擾。見過太多古人練功的宋美婷,還是很清楚練功被打擾的後果。
一直過了半個小時,李酷還是沒有辦法把心靜下來,心裏始終在擔心和尚。聽到細微的鼾聲傳來,看了看淺白夫婦,二人已經睡下。李酷來到牢門口,望著天上的月亮,心裏感慨萬千。一夜即無法練功,又無法入睡。
才剛過6點,李酷就聽到外麵傳來喧嘩的聲音,似乎有好幾個人接近。而淺白夫婦絲毫沒有察覺,一整夜的睡眠都相當的良好。
“什麼?誰讓你把他關到那個樹牢的?……隨便找幾個人,一會兒就能弄出一個樹牢,你給他打上麻藥,他還能跑了嗎?”大老遠,就傳來鄧逐風嗬斥的聲音。
當鄧逐風出現在樹牢門口的時候,李酷從地上站了起來,連裝被麻醉也忘了。和鄧逐風一起的,還是昨天在執法堂的那4位青年,毒龍赫然在列。在毒龍的臉上,李酷看到一個醒目的巴掌印,已經開始腫起來。讓李酷激動的是,他們是拖著和尚過來的,和尚臉上還帶著紅腫,此刻已經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