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A市,寒冷的氣候,凜冽的寒風,與f市截然相反冷清的街道。呼出的氣在眨眼的瞬間已經變成一團白霧,夏筱雨將脖子往高領毛衣裏縮了縮,提著行李漫無目的走著,她不想回夏筱楠的別墅,至少現在不想回去。
兜兜轉轉了一下午,還是選擇了酒吧城,她喜歡酒精壓迫神經的麻木感,喜歡醉酒後肆意揮霍的情感,喜歡胃出血帶來的疼痛感。讓她醉一場吧,她真的好累,好煩,隻要清醒著她就忍不住去想韓秀智,忍不住去想安亦辰。她不停地問酒保索要著酒,一杯威士忌即將入喉卻被來人硬生生的奪了下來。“你幹嘛?快把酒還給我。”
安澤勳高舉著酒杯,死活不還給她:“你有胃炎還喝酒,不要命了?”
“不要管我。”夏筱雨一把搶過酒杯繼續喝。
“夏筱雨,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安澤勳再次奪了她的酒杯。他搞不懂為什麼這個女生明明經常把他當空氣,他還是想要見她,想要替她擦眼淚。為什麼看著她難過,自己的心也會跟著痛?
“我說了不用你管!”她已經醉了,走路搖擺不定的重新拿了一杯繼續喝。快到嘴邊又被奪了去。“還給我!唔…唔”夏筱雨還想去搶酒杯,嘴已經被安澤勳的唇堵住。她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周圍看好戲的人已經沸騰。
安澤勳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吸允著她口腔中的味道,雙手緊緊的環住她的腰。原來是這樣!安澤勳懊惱自己的笨拙,他喜歡她,就這麼簡單。他居然花了大半年的時候才搞明白。
直到夏筱雨放在他胸前的手拚命的推開他。他才離開了她的唇。拽著她的手離開了酒吧。夏筱雨迷迷糊糊的忘記了反抗,就這麼一路被他牽著。
“你是不是跟安亦辰在一起了,你為什麼要喝酒,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安澤勳把夏筱雨帶到了江邊,刺骨的寒風吹的她頭腦發漲:“什麼安亦辰,誰跟他在一起了。他是我哥,他管我媽媽叫幹媽,他管我叫幹妹妹!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
“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太好了,這樣的話我就還有機會了對不對?”安澤勳不管夏筱雨的心情低落。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把她擁入懷中。
夏筱雨皺了皺眉頭,一把推開他:“你誰啊?”不料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下,安澤勳想要去扶她,卻被她拽著坐在了旁邊,頭倚著他的肩膀。半閉半睜的雙眼看著眼前江邊的夜景,好似已經醉了,好似還清醒著。“你相信天使會愛上凡間的女子嗎?”
“也許吧…”安澤勳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知道她在說什麼,隨便地應和著。撫摸著她的長發,順著她的目光去看倒映著萬家燈火的江麵。
聽著醉醺醺的夏筱雨喃喃自語:“天使是愛上了凡間的女子,可他卻受到了懲罰。神把帶走了,跟那個凡間女子強行分開。去了女子永遠找不到他的地方。”
安澤勳以為她在給自己講故事,有一搭沒一搭的發表著自己的感慨:“那個凡間的女子好可憐啊。”
夏筱雨迷迷糊糊的突然又轉移了話題:“我暗戀了一個人兩年,他是我見過最溫柔的男生,他笑起來就像一個太陽,一個近乎完美的太陽。完美的連神都嫉妒,他死了,就在我們在一起兩個星期後,你相信嗎?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她說話的聲音開始顫抖,最後變成了哽咽:“如果不是他遺留下來的遺照,我甚至都認為那隻是一場夢,一場隻屬於我一個人可憐至極的白日夢!我每晚都會夢見他,我忘不掉他的笑,他的溫柔…”
他覺得此刻的夏筱雨一定很痛苦,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能把她抱緊點,讓她感覺到心安。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那你怎麼會移情別戀喜歡上安亦辰了?”
“他們長得一模一樣。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以為韓秀智活了。這是不是很可笑,可是安亦辰他不認識我,但是我想不通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一模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