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門外那人道:“原來是崆峒奚起鶴奚掌門,別來無恙啊,奚掌門也到了。喲,你崆峒派可是傾派下山來了?弟子全到了?”
“這個倒不是,隻有我崆峒部分二代弟子隨我來了,宏兒在山上當家呢,三代弟子一個都沒帶來。”話音剛落,奚起鶴已經行至客棧外邊了。“咦,蕭掌門,你怎麼沒帶一個昆侖弟子下山?孤身一人前來?是不放心王將軍麼?”
隻見兩個老者牽手並肩行了進來,靠左一人身後跟著十數名弟子,看來便是那崆峒奚掌門,右手那人便是什麼昆侖蕭掌門了。隻見兩人皆已年過半百,兩鬢微白。這兩人名頭南鄉子是都聽過的,隻是不知這兩個掌門此時突然下山到此作甚,並且都要一同上山拜訪衡山掌門。那王將軍又是誰?對了,剛才那個天山羅掌門,難道也是他們一路的?這三大派都遠居西域,平時也常與中原走動,隻是從來沒有一同下山過,此番一道前來,莫非有何秘密?難道是要對衡山掌門不利?又或是與那王將軍有何陰謀?
右手那人見了南鄉子,道:“這位道長,剛才是你要去拜訪衡山掌門麼?不知如何道長稱呼?”
“貧道青城南鄉子,不敢請教前輩高姓。”
“哦,原來是青城新任掌門南鄉子,久仰久仰,掌門接任時我當時尚有要事在身,我內子前往祝賀了的。還望恕罪,老夫沒有親自前往!蕭某之罪,蕭某之罪。”
“好說好說,蕭前輩客氣了,貧道何德何能,屈各位前輩大駕。”心中卻對他油然而生一股好感。對著左手那人道:“這位想必便是崆峒掌門奚掌門了?久仰久仰奚掌門之大名。”
奚起鶴皺眉道:“你久仰我什麼?睜著眼睛說瞎話麼?你是青城掌門?青城什麼時候換掌門了?奚某沒有到訪祝賀,道長現在一定在暗罵吧?”
南鄉子心下好不忿,心道:“你不看在武林同道份上前來祝賀便是了,連封回信也無,太也不把我青城放在眼裏,你崆峒難道便當真不可一世了麼?”臉上卻陪笑道:“奚掌門言重了,奚掌門沒有前來,一定是有要事在身,前輩若肯賞臉,自是在下的無上榮幸。”
那蕭掌門也解圍道:“奚老弟,南鄉子掌門江湖上近來俠名遠播,奚老弟你言重了。我們上樓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還要上衡山拜訪秦掌門呢。”又轉身對南鄉子道:“道友不知是否一同去拜訪?”
南鄉子賠笑作揖道:“不了,貧道先行一步上山去,有要事在身,便不和各位一道了,還望見諒。”
“好說好說,蕭某交了你這個兄弟,後會有期。”
南鄉子和婉晴行出客棧來,心下好不忿,不知為何,在這些武林前輩麵前總是抬不起頭來,總覺著自己矮了一輩,自己明明已是青城掌門了,明明可以和他們平輩相稱,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不知是何原因。或許是自己從前做過的那件錯事的原因吧,隻是,那也不是自己的錯,那……
不及細想,也不記得趙婉晴有沒有答應一道上山,便領先前行了。
婉晴也不多說什麼,默默跟在身後上山去。或許她也想看看衡山掌門尊範,另外替師父拜訪拜訪也是好的。範神醫雖然久居深山,卻也沒與中原武林失去聯絡,亦常有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