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著兩瓶礦泉水,將擰開瓶蓋的一瓶隨手遞了過來,往瓶身上瞥了一眼。藍瓶的SANBENDETTO,她撇嘴哼哧一聲:“腐敗!”長期生活在高質量生活圈子裏,對這品牌倒是有諸多了解的,這個牌子來源於中世紀,數百年來為歐洲王室貴族最愛的飲用水。他挑了挑眉,微微笑了笑,仰頭喝了幾口,說不出的動作帥氣動人。連喝幾口也這麼優雅,嗯,好看!她心裏極度的不平衡。雖說是自個兒的男朋友,長得英俊逼人的容顏,但未免看到這樣完美的臉也著實堵得慌。
是不是有誰說過,長得過分漂亮許是並非什麼好事情。但凡事情總歸有兩麵性,引人矚目的同時,也攜帶了諸多暗藏在骨子深處綿長的針,時不時的會給你尖利的一針。
那便是真真切切的疼痛,誰也替代不了。
熹微擰上了手中的瓶蓋放在手裏把玩來把玩去。
司揚斜眸看他:“怎麼?有事?”長腿一伸,便轉身朝沙發走去。
熹微抿嘴,不吭聲。
他也倒是不急。看她又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以前也不見她有什麼缺心眼的心思呀,果真日久才能了解一個人。他故意冷了臉,在等。
終究按耐不住,笑嘻嘻的一步步走到他麵前,扭捏半天——“喂,司揚,給你商量個事成嗎?公子您給拿個主意?”紅唇半啟,小心翼翼的詢問。
司揚皺了眉,不懷好意的盯她一眼,“商量事,成。不過我有個條件。”
熹微癟嘴,甕聲甕氣的:“說吧。”就知道他這陰險小人有的壞點子讓你跳。
他拍了拍了自己的大腿,指了指,“來,寶貝兒,坐這兒,坐這兒我就給你商量。”熹微緊咬了嘴唇,思慮掙紮半天,終究一步一趨不情不願的坐了上去。
為何以前並非沒發現這人這樣無恥。
“什麼事,說吧。”他的手心輕輕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溫熱的呼吸撲在她耳後最敏感的地方,混雜著淡淡的煙草味道,一陣顫栗漣漪一樣擴散,她全身都軟了下來。
她坐著不動。
他的指揉捏把玩著她軟軟的發再次詢問。
她側頭近距離的與他對視,下定決心似的——“司揚,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我是莫氏集團的總裁?
司揚微眯了眼睛,隨意的答了一聲。
她一個彈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尖,手指氣的抖啊抖的:“陳司揚,你居然早就知道!原來你這麼陰險,不行,我以後一定要小心你點。”
“那你不驚訝?”
他抬眼一撇:“驚訝。”
他一把重新拉過她來,溫熱的氣息咫尺可聞,令人魅惑。伸手擰她的麵頰:“呦嗬,沒想沈熹微你也有這麼不淡定的時候,想當年,本少還以為你從容的水火不侵了呐。”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繼續。
“那,那溫江華是不是你把他整成終身監禁的?”話音未落,他遂捏起了的下巴,輕輕摩挲起來,幽黑深邃的眸子似深不見底,“有些事,並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乖,其他事情不當問的就少問。”
她沉默,低頭。她總是看不透他在幹什麼,就像他亦不明白她一樣。
他側臉看她一眼:“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有事和我商量麼,完了?”
“沒有,不想和你說了。”
“哎,別生氣啊,你說,我聽著還不成嘛。嬉皮笑臉的攬住她的肩膀。
“前段日子,莫泰然給我備了倆助理,叫我給退了,我又讓人重招了個,你說我這樣做成嗎?”
他騰出一隻手啪的用火機點了根煙,叼著煙,吐了口煙霧,促狹的聲音如溝壑之渠,極不平穩——“沈總裁,您做事真是不留情麵呐。”
她拍了一下他:“得了吧。”
“那你招的什麼樣的人?”
“一個男的。”
他微眯的眸子似開了光:“帥嗎?”
熹微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人有病不是。她悶悶的回答:“帥的很!”
“這樣啊,那可不行。”說的很是正常,語調平穩。
“陳司揚,你!”一把脫離他的懷抱,跳了起來,氣的呼吸不穩。“早就知道和你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走了,回家睡覺!”便用力甩上了門離開。
司揚在後麵喊——“在這裏睡我也是一樣的。”
他沒有追上去,隨她去吧。誰也沒有看到他眸子裏閃閃透徹出的氤氳光芒,似有似無,雲裏霧裏,狠狠的在煙灰缸裏摁滅煙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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