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微定格在一處,寒眸一抬,擺了擺手:“先放那吧,以為丟了呢,原來是你撿了去,如是可能,就應該把它踐踏在腳下。”
林文驚愕的啊了一聲。
這廂,熹微收了冷眸,露了笑臉,“哦,沒事,還有什麼事嗎?”
“沈總,這段日子您沒來,您確信不打個電話回去,陳少爺可是找您找的每天都來公司呀,您……”
她輕皺了眉頭,聲音極盡冷漠——“你的事忙完了?”
林文遂低垂了頭,不再言語,看來是自己多事了,“總裁,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熹微額頭並未抬一下。
隻聽到輕輕掩上門的聲音。
定定的看著這部手機,眼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心裏似沉落在海地,浮不出水麵,如是再這樣下去,是否會溺水而死。
這是那件事後第一天來公司上班呢。嘴角輕輕無奈的勾了弧度。
“砰”的一聲門似乎是被撞開的聲音。
她抬眼,冷厲了眸子。
這些人愈發欠管教了。
隻見來人半彎起身子,撫著胸口大口喘息,她隻是冷冷的看著來人略顯狼狽的姿容,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不言不語,隻等那人開口。
“總…總裁。”
“林文,這就是你做事的一貫風格嗎?看來你這個第一助理做得很煩味了是吧?”冷冷的語氣不夾雜一絲感情。
“不是,您看下這個。”一疊報紙遞了過來。
北京財經日報財經A麵頭版赫然用大大的印刷字體寫著一行大字。
眼眸沉鬱,不解——上麵還有那日在派出所遇見的那個中年矮胖子,他怎麼會出來澄清?
他居然說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與她沈熹微無關。
這。
抬眸,對上林文差點喜極而泣的麵容。
“總裁,這是今日剛出的報紙,現在一切都與莫氏無關,您也不會平白受那些輿論壓力,因為事實上您並非如之前報紙上所說的那樣做過。我就知道您怎麼會在派出所故意殺人呢?”
熹微抬頭,雙手隨意的搭在桌麵上,語氣溫醇,聽不出情緒——“林文,莫老先生知道這事嗎?”眼睛細細的盯著她。
林文搖頭。
熹微眯眼,心念一動,想起什麼,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並無變化,微微的垂了頭,稍稍放心。
她眉眼是笑的,嘴角卻帶了冷意。“你不是莫泰然派來的助理麼,為何你看來這樣不了解他一般?”
這時,林文急急的擺手,“總裁,您這是不相信我麼?我雖是他派來的,但是莫先生真的是想讓我來幫您的,絕無它意。”
“聽說莫老先生前些日子就回英國了,他應該不知道國內的事情,沈總,你當真以為我是他派來監視你的嗎?真的不是,請您相信我好嗎。”臉上的焦急神色如汩汩冒水的泉水,無法遮掩。
沈熹微噗嗤一笑。搖頭笑罵,多大點事兒啊,看把你整的這麼著急。
林文舒了一口氣,淡笑,溫和的看了掛了淺笑一副得意的沈熹微。
莫不是故意被整了。
之後,她說沈總我先出去了,事情也告一段落,您也甭太煩。轉身便踩著七公分的細高跟噠噠的離開。
沈熹微凝視著那個背影,那樣專注,溫柔的眼光,安靜死寂至無害。
微微的歎了氣。
林文,你是怎樣的人,在你進公司的第二日我已找人調查把你摸清了,否則,我沈熹微又為何留你在身邊這麼久。
今日,這樣的問話,她隻是確信是不是莫泰然找人壓下來的。
如她所聞,莫泰然那老屌絲去英國頤養天年,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她身上,他倒是自在,這樣看來,不是莫泰然所為,那到底是誰背後幫了她呢。
她一直相信,很多事情都有關聯,就像她平白無故被人潑了汙水一樣。
背後始終有兩個人,一個在陷害她,讓她聲名狼藉,另一個總是莫名的在幫她。
可是,那個幫她的人,會是他嗎?
會是他嗎?
突然,那麼想念一個人,左手輕輕放在胸口,卻發現,它的跳動已經接近瘋狂絕望。
司揚,這麼些天,你也在想著我嗎?哈哈,笨蛋,其實我多想看看你時而皺眉時而冷著臉的英俊眉眼,多想攥著你修長的手指固執的一根一根掰起來,可是,怎麼辦呀,我也好想念周晴呀,你說她還好嗎?還好嗎,還好嗎?你說我是在問你還是問周晴呐。
司揚,司揚,你在哪裏。
你也很迫切見到我對不對,否則又怎會一遍遍的來公司找我。
陳司揚,其實你一點都不好,沒事總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