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甭和美人兒玩,腦子會變幼稚(1 / 2)

BTV北京。恰巧這台正在放新聞。這個頻道以新聞節目為主體,彙集全台精品節目的綜合頻道。秉承大家風範,追求文化品位,依托首都地緣優勢,堅持遍觀全球的國際視角,整合資源,打造具有全國影響力的節目平台。平日裏,她倒喜歡鎖定這個頻道的,最喜歡這台的三個頻道——北京新聞,紀實天下,天下收藏。

每每看《天下收藏》時,看到帶副眼鏡的劉剛一錘定音的氣勢,心裏也會被他莫名的牽動的緊張起來,倒是和熒幕上經典的和珅形象相差甚遠,沒了那賊頭賊腦一肚子的齷齪心思,這方,王剛倒是如女人般知性。永遠搞不聆清的是,那每個前來驗寶的嘉賓倒是淡定自如。每每倒是整的她緊張兮兮的。

知性甜美的女主播正在播新聞。

說著,便從主播台切了畫麵,外景。

沈熹微臉色瞬間煞白,握緊了拳頭,不作聲。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張臉,那張傷及她尊嚴的那張臉,當日,他一瓶水毫無預兆的澆下來。那些肮髒的畫麵,泛著腐臭的惡劣味道,當時的她忘了是怎麼承受過來的。

那種氣味,一生不忘。

鏡頭畫麵上的人已經奄奄一息。周圍圍了一圈圈的市民。卻離那人三四米的距離。隻是指指點點,不敢靠前。

隻是見了身穿藍色製服的警察立在旁側,還有兩個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蹲下來檢查著什麼,帶了手套。

細看,染了滿目,她倒吸一口氣。

躺在窄窄弄堂的中年男人,鼓了眼球,嘴角隻是咕嚕咕嚕的,卻是發不出聲音來。男人喉結處上方一條長長猩紅的印子,還有幹涸的血跡,變了顏色,鮮紅的血色凝固成了暗紅。兩端陳舊泛青的北京四合院,低矮的木門。兩端還有盛夏長得枝繁葉茂的梧桐,茂密的葉子遮了大半的光線。

昏暗陳舊。

現場連線的記者舉起話筒——“根據現場觀察,受害人表麵完好的身軀,實則腳筋手筋全部挑斷,喉嚨被人切斷,看來,這是一宗故意人為事件,現場沒有留下一絲線索,幹淨利落而狠戾……”

記者還在說著什麼,這廂,她似是再也聽不清,隱約聽見電視裏傳來刺耳的120救護車警鈴的聲音,混雜了市民小聲討論的聲音,亂了腦袋,一片混沌。

她呆愣著,目光悠遠。臉色蒼白。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對她不利的人,好像都沒有好的下場。

從之前的溫江華,到如今的這個潑她汙水的中年男人。猛地起身,卻驚站在原地,腿腳像被人綁住,不能動彈。

她看向依舊傳來嘩啦啦水聲的浴室。腿腳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不經意間,瞥到了淩亂的放在桌麵上的感冒藥。

指尖攥了攥,原來,他真的是生病了。

司揚,今日你故意讓我來是怕我什麼。是為你作個人證,一直讓我相信你今日一直和我在一起,永遠的不讓我懷疑你是不是。

永遠不要懷疑,永遠不要懷疑。

你打算躲在我背後為我撐多久,幫多久才會告訴我。眼眶紅得厲害。

陳司揚,原來一切並非沒有錯。

一直都是你。

眼前浮現了年輕男人好看的眉目。

四周一片死寂。

光滑的淡青色大理石,低了頭。

當再次抬起頭,陳司揚上挑了眉,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她歎了氣,覺得自己患得患失,總是不受控製地去想一些她無法掌控的事。

熹微似乎有許多話想說,靜思了,卻不知從何說起,隻看著司揚,目光深澀。

司揚心思百轉千回,噤了笑意,輕輕扯了她的頭發——“喂,姑娘,這是怎麼了,這麼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

熹微靜靜看著司揚的眉眼,那樣好看,卻沒聽清他問的什麼——“嗯。”

司揚輕笑,眸子是陽光的和暖,唇角兩個大大的酒窩——“你嗯什麼,我問你話呢,又再尋思什麼齷齪心思呢。”

這端,沈熹微嘴角抽了一下,死死盯了他戲謔玩世不恭的臉——“有你心思齷齪麼。”

對於,剛剛所知之事,她隻字不提。

隻是內心被什麼撞擊一下,牽動了神經。

內心隻是喊了司揚,司揚,司揚,一遍遍的。似乎永遠停不下來。

司揚凶巴巴,瞪大眼睛——“哎哎,你說誰齷齪呢,我要齷齪你還能好端端的在這站著,跟沒事人似的。”

熹微氣息不穩,絕望的閉上眼睛,大爺的,什麼情況,這陳氏公子腦子不好使還是怎麼的。

最後,她丟下一句,神經病,便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