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抬頭,“我愛祖國我愛黨更愛毛主席。”
陳司揚輕扯了嘴角笑開了幾分,無力,整了整她的頭發,牽起她的手,“走吧,沈熹微是個愛祖國的好孩子。”
熹微,你愛祖國你愛黨,這樣很官方的回答,唯獨是不是不愛我。
很多時候,我總是分不清你是喜歡我還是愛我,還是因為想要忘記一個人才會和我在一起。
很多,好像,總是想不明白。
沈熹微,我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會這麼累,會這麼沒有把握,倘若,我遇見的並不是你,會不會輕鬆一點。
罷了。
好在現在是在十二層,陳司揚牽著她,小心翼翼的帶著她走樓梯。
一梯昏暗。
唯有身邊的人。
終究。
通向了另一個黑暗的地方,卻有了霓虹閃爍,車來車往的亮光。
他緊了緊她的手,恍惚,熹微,剛才我到底是想告訴你什麼來著。
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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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堯大早上的就奔到陳司揚的辦公室。兩隻眼睛熠熠發亮。
陳司揚哼笑一聲,皮笑肉不笑的問,“發春了?”
他是老板,子堯自然是不便回擊,好在私下是關係極好的兄弟,倒也不像其他人等那般怕他。
子堯輕咳了下。
司揚瞟向他,冷冷的扯了嘴角,看他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以退為進,就是不先開口。
還是憋不住——“司揚,昨天莫氏集團的沈總找你幹什麼?你們倆……”
“子堯,以前不見你對我的事這麼關心呢,你這是哪出了問題,身體機能還過的去麼。”早說過,陳司揚這人其實毒舌的不得了。
子堯不理他話裏話外的嘲諷之意,眼角漾開了笑容,一種和容的姿態,撇嘴,“誰稀罕操心你的事兒,誰有那閑工夫,我的意思是那沈熹微可是我的夢中情人,崇拜的對象,真心和你沒關心,陳少爺甭自作多情。”
陳司揚俊眼一眯,嘴角拉了拉,輕描淡寫的看向一旁異常興奮的子堯,“你夢中情人?”
“就是昨天來我辦公室的沈熹微?”
“嗯。”
“你怎麼見到她的?”
“在走廊上碰到的呀,昨天她還對我笑了呢,真人比電視上還漂亮呢,司揚,她找你是幹嘛呀,你就給哥哥引薦引薦,成嗎?”
陳司揚線條漸漸繃緊,聲音冷凍了幾分,“子堯同誌,你還可以再不要臉點嗎!”
這下,人子堯急了,“喂,陳司揚,你什麼意思,我對別人有點意思,我就成不要臉了?你這是一個律師應該有的邏輯嗎?”
“怎麼,挖牆角挖我這兒來了?”
子堯一愣,“什麼挖牆角……”話沒說完,淹沒在空氣裏,瞬時明白。
“她……她是……”
“你聲音抖什麼呀。”陳司揚噤著笑問。
“我靠,演電視劇也沒這樣的啊,忒把觀眾當傻逼了吧。”子堯淩亂了,匪夷所思。
“不是人把觀眾當傻逼,自個兒傻逼,甭賴人家,幹點事,沒譜啊你。”
“司揚,她真是你女朋友啊?”子堯一張哭喪的臉。
“你猜!”
“你說你挖兄弟的牆角要不要臉,沒說你齷齪就算抬舉你了,那可是你未來的弟媳,陳太太,少動那齷齪心思。”
“我說你怎麼這麼藏著掖著的,死活不給人看,原來這麼一優秀的女朋友,藏著掖著倒也在理,哎,我說,陳大爺,人答應嫁你了嗎,還一口一嘴的陳太太喊得歡快。”
“她不嫁,要不你嫁給我?”陳司揚吊兒郎當的輕挑他。
“陳公子,難道你是不舉麼,不舉的話,咱們基情的時候也沒意思,要不,你要不行的話,把你那太太介紹給我成嗎?否則,你可害了人家一輩子,一輩子你懂嗎,好長的。”
“再說一遍試試!”司揚斂了笑容,如了平日模樣。
“我說我恨你,你這個敗類禍害了那麼多女人,為何還要禍害人沈姑娘,多好一人啊!
“子堯,你個娘娘腔,趕緊給少爺我滾出去,甭在這惡心我。”他明顯被氣的不耐煩。
“切,我還不想看見你呢。”之後,子堯一臉落寞的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哎,沈姑娘呀沈姑娘。
你為何投了那妖孽的懷抱。
你為何呀,姑娘。
悲憐委屈的看了陳司揚一眼,踩著碎步移駕飄走。
陳司揚於子堯的動作差點承受無能,平日兩人可不是這樣。子堯曆來是沉穩成熟的。
沈熹微,你能耐不錯呀。